林安安不清楚小蝦和孫鋌彪交涉的具體情況,但能猜到七、八分,把情況簡單說說。然後道:“我們承認,中午是喝點酒,可那叫交通部長口5可,連書記和市長都去了!還有那麼多副書記、副市長、秘書長、副秘書長,一大堆的領導,全都挨桌敬酒,哪個能不喝?哪個敢不喝?可你們那位孫所長非讓簽名,好說歹說不行,這不強人所難嗎?”
喝點酒扯出一大堆領導,連交通部長都給抬出來了。吳殼莞爾道:“那倒是,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敬酒你不喝,那不給自己找病嗎?”
副所長還挺幽默,林安安拍下桌子道:
“誰說不是呢。可這事雖不大,弄不好也要砸飯碗的,可你們那位孫所長就跟缺心眼似的,非讓簽名,兩個人就足艮頂牛似的頂到一起,就把我們帶回來了。”
吳亮低頭笑笑:“老孫這個人就是這樣,腦子一根筋,連我都拿他沒辦法。“林安安捉摸不透了,這副所長心領神會地把她領來,又明言知道小蝦,擺明是想幫忙,可又說沒辦法,到底什麼意思?
乾脆道:“吳所長,跟您明說,我們沒什麼可怕的,就是不想在這待著。相信您也明白,我們現在之所以還有所顧忌,也就是這點酒勁還沒過去,要真扣我們個一天半宿的,等酒勁過去,怕就沒這麼容易收場了,您也不想這樣吧?”
吳亮苦笑道:“您說的沒錯,而且拘徐秘書也就罷了,把您二位也拘來,就完全沒有道理了,真要捅破天,別說他們,我也跑不了。”
林安安有點明白了,打量道:“您這意思是……“吳亮坦誠道:“沒錯,我怕被牽連。”
副所長倒實在,林安安沒說話,等他繼續。
吳亮直身道:“相信您也能看出來,我跟這個所挺格格不入,尤其老孫,四十大幾奔五十的人了,在窮鄉僻壤當個小所長,也不往好奔了。我跟他說過多少次,也吵過多少次了,根本不頂事,不然也不至於關係這麼差。現在他腦子進水,又搞這麼一出蠢事,幸好碰上你,我又能跟徐秘書能扯上點關係,所以才跟您商量。
吳亮說得實在,其實啥實質內容也沒說,但林安安聽懂了。吳亮雖沒幹過那些壞事,但肯定得收好處,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兒混下去了,所以怕事鬧大,把自己拖下水。
如實道:“你們派出所做什麼,我們根本不感興趣,就想趕快出去,誰沒事願意擱這兒待著,可現在想走走不了,手機又被沒收,能有什麼辦法?”
吳亮微微一笑,指指桌上道:“您手機被沒收了,我這兒不是能打電話嗎?只要能儘快離開,我又能幫上忙,一定沒問題。”
林安安皺眉道:“您足艮他同事一場,明擺著的事,跟他曉以利害,他能不核計?”
吳亮再度苦笑:“他要能聽我的,我還用跟您在這兒耗著嗎?退一步講,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會因為這點事,把市委的人帶回來嗎?”
林安安想想道:“也好,那就給他老婆打個電話吧。他老婆是特警隊大隊長,叫紀若敏,您給特警支隊打個電話,把他老婆聯絡上,到時候我跟她說,保證既不把事情鬧大,還能把人領走。”
特警雖屬公安系統,但一向比較獨立,而且大隊長也不是什麼大官,足艮所長一樣是正科。吳殼擔心道:“老孫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擰,大隊長怕是壓不住他?”
林安安淡淡道:“放心,他老婆只會更擰,只要你不怕那垃圾被暴打一頓就行。”
吳亮不敢相通道:“是嗎?”隨即一笑:
“要真能那樣也不錯,老孫那人也該吃點虧了。”一臉竊喜地抓起電話。
副所長明顯等著看所長笑話,林安安好氣又好笑:“你就不怕事後他對你怎麼樣?”
吳殼按著電話,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