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以點概面啊,那麼我問你:那些貪官也是因為沒錢才去貪的嗎?不是呀,所以:貧窮與富裕和人格沒有直接關係。”
他們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郭善春說:“怎麼不是,正因為他的錢不夠用,他才去貪的呀。要是有了足夠的錢他會貪嗎?”
“就我所知,人的年齡是有限的,可他們的**是無限的。你覺得人的貪念是可以滿足的吧?”
“是的,古人就說‘知足常樂’,所以我認為人是可以滿足的。”
“我認為人是無法滿足的。”
“我認為人是可以滿足的,並且,他們剛剛來到世界上的時候本性是善的。這有書為證。”郭善春說著就去櫃檯裡找他的那本《三字經》去了。他覺得光憑自己一張嘴還不夠,必須拿出一點證據去鞏固自己的說法,讓堂吉柯德心服口服。並且,他打算把這本《三字經》送給堂吉柯德,讓他好好讀一讀。
郭善春把《三字經》放在堂吉柯德面前,翻開頭一篇,指著第一句說:“這,看見沒,‘人之初,性本善’。我沒有糊說吧。”
“應該肯定,”堂吉柯德說,“這是你們的聖經,但是我們的聖經講的是‘人性本惡’,所以我們注重後天的約束和承諾。看來我們的意見是無法達到統一的,因為我們在起初的認識上就是不同的。”
“哈哈,”郭善春好象抓著了什麼把柄一樣,他興高采烈起來,他說:“難怪不得,我看到老外就覺得他們帶著一股邪氣,原來你們自己早把自己看成了邪惡的了,這就不怪別人啊。佛說:佛在心中。也就是說:善在心中。而你呢?先把自己看成了惡的,這樣不惡才怪。而我呢?先認為自己是善的,所以我就善良了。我把這本《三字經》送給你了,拿去好好看看啊,也當做個紀念。”
………【第四十一章】………
堂吉柯德接過那本《三字經》說:“謝謝,我會盡力去理解的。不過,你的邏輯很特別,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兩個人象哲學家一樣爭論了一番大道理,誰也沒有說服誰,誰也說服不了誰。要不是郭善春被人叫走忙生意去了,他們的爭論是不會就這麼容易停火的。
兩天後,堂吉柯德帶著桑丘騎著白馬離開了金凌。是的,他沒有在金凌現傳說中的俠客,但他一如既往地沒有灰心。因為他從中國的俠客書中得知,大俠們都愛隱居在一些不起眼的小地方,甚至是深山老林之中。在他的思想裡一個新的問號產生了,那就是,為什麼這些大俠在沒有名氣的時候,拼命想去出名,而一旦出了名就反而愛去隱姓埋名了呢?這些大俠沒有名氣的時候希望別人注意自己,而在出名了以後又在害怕有人注意自己。這實在是個非常難以解釋的問題,也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誘惑力。他想,要得到答案,只有找到這些大俠,這層神秘的面紗才有可能被揭開。自始至終,他就想不通,他在心裡這樣說:“既然怕人注意自己,為什麼又要想方設法去出名呢?是屬於沽名釣譽呢?還是……”無論如何,這種極其神秘行為加深了堂吉柯德的好奇心理,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夠將這些神秘揭開。
在灰濛濛的天邊,一片村落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堂吉柯德象一個軍事家一樣站在一個土坡上,他看著遠方的村莊,對桑丘說:“桑丘,把望遠鏡給我。”
僕人桑丘把望遠鏡遞給了堂吉柯德,堂吉柯德就閉起一隻眼睛瞭望起來。在這時候,他總有這樣的習慣——把自己看到的告訴桑丘,因為他覺得與人分享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呵呵,桑丘,”堂吉柯德說,“看見沒有,那村莊裡生了一場戰爭啊,並且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桑丘聽他這麼說也好奇地拿手在額頭上搭起個篷張望起來。
村莊裡真如堂吉柯德所說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