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會被劍氣分屍而亡。
只是,還不等青年躍下屋頂,又聞數聲淒厲呼嘯,回首望去,只見追來之人身形凌空,手中長劍揮灑,數道森寒劍氣飈射而至,將他身形四周的空間牢牢籠罩,逼得他收回即將邁出的腳步,老老實實的立在屋頂。
劍氣轟然落下,將小廟周圍的地面狠狠犁了一遍。那兇惡威勢,看得青年暗暗咂舌。
下一刻,嶽不群飄身落在屋頂的另一頭,手中長劍隨意斜指,眼睛卻好奇的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黃衣青年。
但見他面目白皙英俊,雙目靈動,手中一柄薄刃單刀架在肩上,身形氣質隱隱間透著三分瀟灑三分邪意。
嶽不群淡淡開口:“依你的輕功,足以讓嶽某記住姓名……報上名來,嶽某不殺無名之輩!”
雖然被剛剛的幾記劍氣嚇得沒脾氣,但黃衣青年心裡依然為嶽不群對自己的蔑視感到極為不忿,旋即又暗歎出師不利,一出江湖就遇上這等硬茬子。只得有氣無力的一拱手,應付道:“在下田伯光,不知閣下是?”
嶽不群心下一動,目光微沉,看他身背破舊包裹,舉止未脫稚氣,便知他才剛剛出道,還是個江湖嫩雛兒,“在下華山嶽不群!”
田伯光神色一驚,眼睛愣愣的盯著嶽不群,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就是那個跟魔教教主打了個平手的五嶽副盟主、華山掌門嶽不群?”他雖然昨天才在師父墳頭磕頭上香隨後下了山,今天才開始正式浪跡江湖,可上午也與幾個江湖人喝過酒吹過牛,只聽他們開口閉口都是什麼五嶽劍派大戰魔教,什麼五嶽盟主、副盟主激鬥魔教教主、光明左使云云……其中,嶽不群的鼎鼎大名可謂如雷貫耳,絕不虛言!
“不才正是!”嶽不群放下王豔霞,小姑娘嘟著小嘴站在一邊,眼神委屈又幽怨的看著他。好像是在訴說岳不群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讓嶽不群大感頭痛之餘,只能裝作沒看見。
田伯光目光中閃過一絲躍躍欲試,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但一回想到對方剛剛那幾道劍氣的赫赫兇威,終是沒敢說出挑戰之語,反而目光軟了下來,舔臉笑道:“嶽掌門當世英雄,俠名遠揚,田某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這個,田某身負要事,咱們就此別過!”
“嗯?……”嶽不群鼻音未絕,長劍輕輕擺動,一股凌厲劍勢立即壓住田伯光,令他臉色難看,不敢妄動,才欣然開口:“田兄是否忘了什麼?”
田伯光諾諾不語,嶽不群又道:“怎麼,難道還要嶽某給你醒醒神兒?”說著長劍微揚,寒芒閃爍。
田伯光到底年輕氣盛,受不得這般拿捏,當下臉色一狠,薄刃單刀直指嶽不群,怒道:“姓岳的!別以為老子當真怕你……”
嶽不群剛剛見識過了他的身法,當真是既輕且快,疾如箭矢,在嶽不群所見過的高手中,只有東方迷能夠在輕功身法上勝過他,當然,嶽不群自己也算一個。此時,嶽不群倒是更好奇他的快刀刀法,當下目光示意王豔霞讓開些,旋即長劍平指,向著田伯光道:“拿出你的真本事,只要能在嶽某手下走過十招,這次就放過你!”
王豔霞本來心不甘情不願,但聽得嶽不群要與田伯光過招,忽然想起來她還真沒見過嶽不群出手,便聽話的後退兩步,提氣躍至小廟旁的一株大白楊的樹杈上,轉過身倚著樹幹坐下來,興致勃勃的看著兩人。
田伯光聞言固然一怒,但臉色變換兩下,終究化為喜色,上前三步疑問道:“此話當真?”
嶽不群對他的小動作視若無睹,只是淡淡道:“當真!”
田伯光右手倒持薄刃單刀與左手抱拳前拱,似要行切磋之禮,口中同時說道:“那……”字剛脫口,便有森白刀光由下而上反撩而出,同時踏前一步,刀光眨眼即至嶽不群胸腹之前,這才有後半句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