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北海道:“因為你始終認為那隻不過是記錄下來的東西,並非現實存在的證據。”
常護花點頭,一聲微喟,道:“我卻也不能夠否認你是一個聰明人──郭璞、史雙河、崔北海一個人竟有三個化身,竟變成了三個人,的確出人意料,尤其是你本身與郭璞,一個寫下對那些吸血蛾恐懼的日記,一個卻養著千百隻吸血蛾,完全是性格相反、各走極端的兩個人,根本就不可以拿來一齊說。”
楊迅又插口問道:“可是那些吸血蛾的血……”
常護花道:“不錯,是吸血蛾的血。”
楊迅道:“蛾血又想會和人血一樣?”
常護花道:“是因為這種東西影響。”
他拿出了小杏還給他的那個小包。
楊迅盯著那個小包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常護花將小包抖開,一朵鮮黃色的小花,一朵青綠色的小葉跌了出來。
楊迅道:“這不是客棧後院那些花樹的花葉?”
常護花道:“正是。他緩緩說道:“那種花樹我都不認識,那麼多種在那裡,實在是一個奇怪的事情,所以我昨夜叫小桃、小杏拿去給我的一個對花草更有研究的朋友看看。”
楊迅道:“他是否知道?”
常護花點頭道:“他將所知道的都寫下來,交她們帶回來給我。”
他目注崔北海接道:“那種花就叫做蘇坊,原產於天然,帶有刺花黃色,葉則是羽毛狀複葉,將花莖去皮煎液,就是血一樣的液體,或叫蘇木水,當地人是拿來做染料,那些吸血蛾其實以植物為食物,終日吸食這種蘇木水血液才變成這樣。”
崔北海道:“你那朋友是張簡齋?”
常護花道:“正是。他說的是否是事實?”
崔北海道:“全屬事實。”
常護花道:“你在吸血蛾這方面,無疑下了不少苦心。”
崔北海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常護花嘆息接道:“你到底是一個聰明人還是個瘋子?”
崔北海笑了出來,道:“兩種人都是,如果我不是聰明人,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如果我不是一個瘋子,又豈會寫下日記才進行這個恐怖計劃?”
常護花苦笑。
崔北海笑道:“崔義現在怎樣了?”
常護花道:“他已經自殺來封口。”
崔北海無言片刻,道:“連我都想不到你有那麼厲害,他當然更加想不到,無論他是死是活,對於整件事情都沒有影響,結局始終是現在這個結局。”
他緩緩站起身來。
傅標、姚坤一齊跳起身,一個手握鐵鎖,一個撒出了雙槍!
崔北海一眼也沒有望他們,他目注常護花道:“珠寶在地牢下面,你隨我去看看好不好?”
常護花道:“只是去看那些珠寶?”
崔北海道:“還了斷你我之間恩怨,下面地牢實在是一個用劍的好地方。”
他轉身舉步。
常護花一聲輕嘆,終於亦站起身子,跟在崔北海身後。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已經無法避免!
崔北海從石縫中拔出了一柄劍。
七星絕命劍?
崔北海目光一寒,道:“你的劍?”
常護花應聲拔劍。
崔北海道:“多年來,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對手,現在除非會出奇蹟,否則只是一個結果。”
他語聲一沉,一字字地道:“我寧可接受這個結果。”
常護花明白!
崔北海身子隨即凌空!
常護花的身子也同時凌空!
夜空中剎那劃出兩道閃電,“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