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琴白了他一眼,卻無從反駁。
賽里斯想了又想,只有一個問題:“祭品真可憐,他是誰呢?”
一下子問到點子上,長琴很是無奈:“唉,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現在應該七歲。”
諾布和賽里斯同時瞠大眼睛,而後諾布想了很多。
“但是這個什麼,能夠續命的詛咒?也太懸了吧。”
“你覺得我的存在懸嗎?”
沒事將一群猛獸當嘍羅使,中了幾支箭,自行拔掉還不帶傷,懸不懸?
“……”諾布噎住了,他努力搜尋腦中極少的神怪知識,想了老半天以後,倒是讓他找著一些蛛絲馬跡:“不過這種詛咒倒是有聽說過,的確有人試過這種做法。”
“真的?”長琴驚喜地看著諾布,希望得到更詳細的資訊。
諾布咂了咂嘴巴,一臉愁苦:“我一直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不過是聽說曾經有些貴族試圖以這種方法給瀕死的家人續命,但是並沒有聽說過誰成功了。而且這種惡毒的詛咒不論成敗都意味著要承擔罪孽,沒有多少人願意冒險。”
“諾布,詛咒成功了。”長琴輕嘆:“有人因為這個詛咒而世世代代長男都活不過21歲。”
“……”諾布啞然,他不敢置信,抿了抿唇,才說:“但是,我聽說過,這種詛咒對祭品或者下咒者的要求都很嚴苛,你知道,祭司們都是神棍,沒看見誰真是有神力……包括大祭司。”後話特意壓低了。
長琴到了古埃及這段時間與神廟有過不少接觸,自然瞭解祭司們多是職業神棍,專精於忽悠愚民,又或者像娜紗那樣純然懷著一顆虔誠的信仰心成為神僕,所以他才驚奇有人能夠讓這樣一個惡咒實現,究竟是誰呢?
“我也知道這個很講究,先不論這個吧。諾布,更讓人頭痛的是,這祭品和續命人合葬在同一個墓穴,而且他們的心臟混合在一起,所以我懷疑祭品必定是道德高尚的吧,施咒者才會企圖讓心臟混合,矇混天平測試。”長琴說著。
諾布皺眉:“為什麼?我倒認為這是報復,你肯定其中一個是被續命的傢伙嗎?”
“但是……”那個華貴的墓穴,法老的讚頌,無名的法老。
考慮到古埃及法老至上的情況,長琴並未告訴諾布之些。
然布諾布在認真的時候總會顯現出更強的邏輯性,例如現在。當諾布仔細思索以後,他變得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低聲問:“你待在王宮裡,這事不會是跟法老有關的吧?”
……聰明。
“是呢。”既然他猜中了,長琴不準備繼續隱瞞:“所以這是件麻煩的差事。”
諾布瞪圓眼睛,啞然無語,半晌以後還是忍不住發表意見:“但是你想想,這種情況更像是有人害怕被報復,所以才故意擾亂死者,為了讓合葬的二人死後也不得安寧,無法復活。”
被諾布一言驚醒,長琴啞口無言,他一直忽略了兩具木乃伊的年齡,既然詛咒真的成功了,續命的人肯定會繼續活下去,那麼兩具木乃伊都有可能是受害者。
早前研究的時間太短,他也考慮得太過膚淺了。
“唉,先不管那個複雜的詛咒。”諾布眉頭越發緊蹙,堆疊成深深的川字,他嚷嚷:“你想想啊,昨天那個怪人知道你的事,那麼會不會就像他預言的,你的會因為任務而受傷害。”
長琴對傷害的說法並不在意,他反覆想著新的可能,突然意識到賽里斯也有可能成為祭品。
陷於思緒中,視線再度與賽里斯對上,那雙金色眼眸似乎因困惑而顯得蒙朧,賽里斯難以理解所聽內容,可是他骨子裡有一股倔強,仍是十分固執地企圖分析一切。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諾布怪叫一聲:“哦!你說祭品才七歲是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