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又一船鹽~!”
交易所內又是哄的一聲。
買賣其他商品的商人們看著旁邊那群已經傻掉了的鹽商,紛紛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他們,互相之間小聲議論道:“這幫鹽商要倒黴了。”
“倒黴?何止是倒黴,抗不過這次,他們全都死定了。”
“活該!”
“是啊,活該。”
“……”
而鹽商們如喪考妣的站在一起,個個臉色慘白。
“鹽,又是鹽……”一個鹽商胖胖的雙手按在桌子上,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滴到桌子上,身體慢慢顫抖起來,他一把抓住身邊的人,顫抖著說道:“去報告主人,大事不好了……”
接著,喉嚨深處發出‘咳’的一聲輕響,緊接著雙手一鬆,向後倒去。
身邊的夥計趕忙扶助他,手足無措的嚷嚷道:“老闆,老闆!”
這時,又一個頭戴船長帽的船主快步地走進交易所當下。
他也是在那個交易的黑板上,很熟練地用粉筆在下面再填上一行“食鹽,五萬磅”之後,當下就感到交易所裡一片沉寂。
他不由一愣,一抬頭,看到交易所內的人都盯著他在看,當即被嚇了一跳,疑惑的說道:“諸位這是怎麼了?”
“你也是奈安鹽業的?”
“是啊。難道有什麼問題嗎?”那船長奇怪地問道。
“你們還有幾船鹽?”
那人當下一呲牙,笑了起來,道:“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此時,港口上又一個泊位被運輸船添上之後,看著那個熟悉的標誌,書記員突然感到一陣頭暈,自言自語一樣說道:“這鹽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
船主從船上跳下來,走過書記員身邊時,說道:“這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這是從地上長出來的,食鹽五萬磅,麻煩了。”
說著,就也要向交易所走去。
這時,傑裡從一旁冒了出來。
他指著剛下船的船主,搖頭笑罵道:“你這個傢伙,不是告訴你等會再進港嗎?你這一出來,前面哪一船還怎麼賣?”
那船主一攤手,一臉無辜地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後面那幾個傢伙硬把我頂進來。他們跟猴子一樣在那裡跳腳大叫,說來得越晚價錢越低,價錢越低獎金也少了。”
這時,一群壯漢硬擠開人群,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這些人的作風極其粗暴,都是上前之後,直接推搡著別人的胸膛,硬將他們向兩邊推去。
被擠開的人剛想發火,但是在看到這群人腰間的刀劍和從衣領裡面露出的鎖子甲之後,全都明智的閉上了嘴。
這些人硬衝到運輸船前面,在圍觀人群前面組起一道森嚴的人牆。
眾人看著這些面無表情的大漢們,不由全都心頭一陣發毛。這些傢伙是幹什麼的?
就在這時,就聽一聲清脆的童音從人牆中傳出,嚴肅的說道:“傑裡,你怎麼還在這裡?”
傑裡急忙脫下了帽子,然後畢恭畢敬地彎腰行禮,說道:“回殿下,咱們公司的船來得有點太快了。”
眾人當即一陣大驚失色。
他們雖然身份低微,但是在省府混的,相對來說,政治敏感度比鄉下的那些土老財們要多的多。
各種小道訊息也是靈通之極。大家只是腦子微微一邊,也是知道,在帝國能被稱為殿下,而且還如此年幼的,也只有一個人。
而且那個人也是正巧是洛林總督的便宜小舅子,按了官方的說話,他正在奈安行省考查調研,視察工作。
當下有人大著膽子從人縫當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中間一個矮小的身影。
“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