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明白了,心裡罵了句孃的,很明顯那黑夾克男並不是綁匪,而真的綁匪剛剛也一定在咖啡廳裡。
停電也好,有人喊爆炸也罷,這都是綁匪搞的鬼,目的是讓這裡亂起來,他們再趁空偷襲王明仁,把錢搶走。
我又問鐵軍,&ldo;能查出來現在旅行包的具體位置麼?&rdo;
我想的是,綁匪一定沒逃遠,我和大嘴追出去,或許還趕趟。
鐵軍回答說,&ldo;跟蹤技術沒那麼先進,只知道旅行包向西北方移動著。&rdo;
我也不打電話了,這時大嘴都把黑夾克男推到角落裡了,看樣子這就要嚴刑逼問。
我喊了大嘴一聲,招手讓他快跟我出咖啡廳。
大嘴意識到這裡面有事。等我倆出去後,我辨認下方向,咖啡廳的西北方正好是個拐角。
我倆嗖嗖跑過去,等沿著這條馬路一看,前方三四十米開外的地方,有個男子正悶頭走夜路呢,他手裡拎著一個大黑塑膠袋。
我懷疑贖金都在那裡,我和大嘴也沒說話,一同狂奔起來。
那名男子穿著風衣,帶著帽子。他很警惕,時不時扭頭看一眼,當發現我倆後,他真是做賊心虛,竟立刻逃起來。
他個子不高,奔跑速度卻不慢,兩條小短腿嗖嗖的倒騰著。
我和大嘴勉強跟他&ldo;持平&rdo;,我倆這次出警,也都帶著槍呢。我趁空提醒大嘴一句,我哥倆都把傢伙事掏出來了。
但這男子不給我們舉槍的機會,正巧他前方有個衚衕,他一轉彎,溜進去了。
細想想,我能發現一個規律,每次抓賊時,賊都喜歡穿街走巷,而且別看這招挺俗套的,卻真有效。
我哥倆趕到衚衕口時,這裡靜悄悄的。
我倆沒法子,不得不放慢速度,硬著頭皮往裡走。
我現在拿不出個主意來,不知道綁匪是穿衚衕逃了,還是藏到哪了。
我想給鐵軍打電話,匯報下進度,另外警方其他援手正往這裡趕呢,我也把嫌疑人的大體外貌說說,讓他們提前有個準備。
這次電話剛響,我純屬不經意的抬頭一看,發現就在我們身旁的牆頭上,突然竄出一個人影。
他一手拎包,一手拄著牆頂保持平衡,等稍一停頓後,又對著大嘴撲了過來。
我喊了句小心,猛地一撞大嘴。綁匪本來想用大拇指戳大嘴的脖頸,而且他們這夥人有個特性,大拇指上愛帶一種古怪的指環。
但被我一撞,大嘴身子一偏,綁匪打偏了。
綁匪很機靈,又補了一下,慌亂之中打在大嘴脖子根上了。這雖然不致命,大嘴卻一個踉蹌,甚至帶著一股昏迷感,腳一軟的跪在地上。
這時我反應過來了。原本我想開槍來了,但又一想,砸他也行,就臨時改變策略了,舉著槍,對準綁匪的腦袋狠狠來了一下子。
我這麼做本沒錯,問題是我沒想到綁匪的腦袋這麼硬,一看就練過。他疼的哼了一聲,卻沒暈。
他快速往後退了幾步,又伸手往包裡抓。
這裡面真的全是錢,他很快抓一大把出來,對著我狠狠丟了過來。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這麼多錢砸中了。而且別小瞧這一把錢,挺有威力的。
我一下子就有些懵了,綁匪又抓了一把,再次丟過來。
我就覺得,好多毛爺爺在眼前晃。我這次忍不住,對著綁匪的下半身打了一槍。
綁匪受傷了,疼的哇了一聲,但他有股子熬勁,扭頭往衚衕外面跑,邊跑還邊往身後丟散錢。
一時間整個衚衕裡百元鈔票漫天飛了。
我視線被擋,沒法及時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