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鼠又砰砰的炸了好多,尤其有一次還是連環炸得。
這下這幫老鼠老實了,急忙默契的止步,看那架勢,它們想跑回去,繼續圍攻鐵軍這些人。
我又停下開火,癱坐回來,等再檢查手槍時,發現裡面只剩一發子彈了。
我本想把這發子彈也打出去,再弄死一個老鼠,後來放棄這個打算了,把槍放回腰間。
趁空我還品了品這火車的速度,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有。我印象裡,火車頭離我這裡有一段距離,估計這司機也是個二貨,我剛才跟炸彈鼠這一番搏鬥,又是爆炸又是打槍的,他竟然沒察覺到。
我又把手機拿出來,發現自打遠離那個樹林,我手機有訊號了。
我稍微想了想,給妲己去了個電話。
我不知道妲己幹啥呢,響了好幾聲,眼瞅著要掛了時,她才接聽,而且那邊很靜。
我倒不覺得妲己在睡覺,反倒一定在做什麼事呢。妲己壓低聲音問我怎麼了?
我把樹林的情況簡要說了幾句,又告訴妲己,快聯絡衛海警方,火速支援,另外一定想什麼辦法,能把那幫炸彈鼠弄死。
妲己說這個簡單,用毒氣彈就行。我心說這不扯呢麼?毒氣彈射過去,就算把老鼠毒死了,讓它們沒法爆炸,但也不同樣波及到鐵軍這些人麼?
我多強調一句,讓她換個法子。
妲己說我瞎擔心,她到時也來現場做個監工,掌握毒氣的密度和用量,人畢竟比老鼠的體格大,只要拿捏尺度,不會被毒死的。
我連說這就好,而且沒等我再說啥呢,手機傳來嘟的一聲,接下來沒動靜了。
我拿著手機一看,心涼了半截。因為它關機了。亞樂以劃。
我心說不是吧?老子有這麼點背麼?我又試著開機,甚至把後蓋摳下來,把電池拿出來又摁回去,都沒用。
這一刻我特想把手機撇了,而且剛才說了一番話,我都沒告訴妲己,自己現在苦逼的坐在運油的火車上呢。
要是警方不出面幫忙,讓火車停下來,我最後會被送到哪去都不知道。
另外坐了這麼一會兒,我發現這油罐有味,還是很刺激的氣味。
我估計自己一直被這麼燻著,用不了多久就得暈乎,甚至很可能出啥岔子,燻出啥毛病來。
我沒法子再聯絡妲己,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儘早脫身。
我觀察著油罐,還探頭往外看了看。
這樣過了一刻鐘,我正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遠處出現一個橋。
我隱隱有點印象,這是衛海的長會口大橋,橋下方是一條大河。
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也不坐著了,急忙站起身活動幾下,權當給自己熱身了。
這時火車也有要提速的意思,我聽到咣當咣當的聲響,是火車加速後,牽引後面油罐發出來的。
我不斷對自己說,圈兒,一定把握機會。
我默默等著,當火車經過大橋時,我還特意往橋下方看看,確定這下面的河乾沒幹?不然要是遇到啥突發情況,衛海做個填河工程的話,我還傻兮兮這麼跳下去,豈不逗比了?
但情況沒那麼糟,河水還在,甚至嘩嘩流淌著。另外火車距離大橋的欄杆很近,這距離跳過去也不算太難。
我沒辦法助跑,只能站在原地,來了一次立定跳遠。
我相信這一刻,要是鐵軍和大嘴在場,絕對會看的觸目驚心,甚至會攔住我啥的。但我顧不上這麼多了,一聲大喝之後,飛了出去。
我眼瞅著自己越過大橋欄杆,之後快速的往下落。
我手腳並用的亂撲稜,這樣持續了幾秒鐘,我碰到河水了,而且被下墜的力道一帶,一下就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