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嘴都有點遲疑,倒不是說我們不敢拿槍啥的,而是我打心裡掂量著,我們這幫人全帶槍去,一旦跟越南佬有衝突,這得死多少人?而且最後演變到,很可能成為中越兩國最大的一次黑幫火拼。
大嘴更是勸了句,&ldo;拿個片刀啥的,撐撐場子得了。&rdo;
鍾燕雪搖頭,說你們不瞭解情況。長發男還接話,問知道這幫越南販毒的是什麼人麼?
我和大嘴都搖頭。這時其他人已經開始挑槍了。
長發男又解釋,說這幫越南佬,全是某恐怖組織的,一個個簡直是天生的變態,一旦不和,我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成問題。
我腦袋裡嗡了一聲,這時也想起一件事,王雷找的越南殺手,會不會跟這幫越南販子有關?甚至越南販子翻臉,會不會也因為他們同伴被我們弄死了。
我突然覺得,今晚我們四個很危險。
我和大嘴也有不想去的念頭了,但鐵軍回頭看我和大嘴一眼,強調說,&ldo;快挑槍吧。&rdo;
我和大嘴知道這次是禍也躲不過了。我倆拋開不去的念頭,一起湊到皮箱前。
我想帶一把手槍,再把那袖珍手槍藏到身上,來個雙保障。問題是,那袖珍手槍沒了。
我心說誰下手這麼快?我抬頭看看,但面上誰都拿出沒拿袖珍手槍的樣子。我只能作罷。
鬥雞眼不會用槍,這次也帶了一把。
等全部武裝後,我們離開棋牌室。鍾燕雪讓我們稍等,她安排保鏢先行離開。
大約一刻鐘後,一輛白色大麵包車開了過來,那保鏢是司機。我們陸續上車。
我們四個故意坐在最後一排。而且連那個受傷的瘸子手下也上車了。他坐在副駕駛,偶爾咳嗽著,給我們帶路。
我和鐵軍挨著,在途中,他突然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唸叨句,&ldo;圈兒,你猜那幫越南佬為什麼發狂?&rdo;
我早有一個猜測了,也立刻悄悄說給鐵軍聽。
但鐵軍微微搖頭,示意這不是關鍵。我詫異了,鐵軍又壓低聲音告訴我,&ldo;我猜是警方聯絡的那個內應,他出岔子了。&rdo;
我猛地反應過來,覺得這種可能性也很大,而且真要這樣,我特想罵內應一句,心說這不靠譜的傢伙,這不拖我們後腿麼?
鐵軍心裡還想著事呢,不再跟我說啥了,他拿出手機,偷偷的給李雲東發起簡訊。
他這簡訊都是打了幾個字就發出去,而且發完就刪。這樣一旦出現意外,鍾燕雪這些人看到鐵軍的簡訊內容了,也只能一下看到幾個字,並不知道完整的意思。
但李雲東就不一樣了,他只要等一會,重頭看這一批簡訊,就知道全內容了。
我暗贊鐵軍聰明,為了不引起這些人的注意,我也沒特意看鐵軍一個個簡訊發的是啥。
這樣過了四十來分鐘,我們來到北崙河的下遊了。
瘸子手下指揮我們,往偏僻的小路鑽,這裡路坑窪不平不說,還特別窄。
我們坐的都很顛簸,不過沒人抱怨啥,另外更沒誰提醒,我們就全都拿起槍,檢查裡面的子彈,甚至拽開保險。
按瘸子手下的意思,用不了多久就到地方了。但突然間,我們麵包車前方傳來砰的一聲響。
一股土屑沖天而起,麵包車前身傳來噼裡啪啦的響聲不說,擋風玻璃也被打裂好幾處。
鍾燕雪的保鏢臨危不亂,一邊急踩剎車,一邊一扭方向盤,儘量避開這土屑。
我們這些車裡人可就慘了,全忍不住的往前一傾。等穩定下來,車停止後,保鏢扭頭跟我們喊,&ldo;前方有土雷。&rdo;
我被土雷這倆字嚇到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