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剛好便要處理生意上的事,朱朱很想幫把手,可礙於她身上還蓋著林家奸細的記號,她不好插手衛家的生意,以免引起懷疑,出了什麼事定當懷疑在她頭上。
遠遠的透過夜色,朱朱似乎看見院門的燈籠下站著一個身影,燭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遠遠的她一眼就看出了那個人是誰,是誰等著她夜歸。
朱朱雀躍著提著裙襬,不理會身後紅雲的低呼聲,笑著朝燈籠下的人跑去,反正是夜裡,不會有人看見她失態。
腳下鋪著的是一塊一塊打磨光滑的青石板路,朱朱一塊一塊的數著,數到五十六步時她已經氣喘吁吁的停在衛暮陽面前,仰臉笑吟吟的望著他“在等我?”她這是明知故問。
衛暮陽也窮極無聊的點點頭“在等我的娘子。”
朱朱不顧追上來的紅雲,撲進他懷裡喘息笑道“你的娘子可不就是我,所以你在等我呢”
紅雲見狀,悄無聲息的把燈籠掛在牆壁上,退了進去。
衛暮陽笑著用袖子給她擦拭額上得汗水,埋怨道“以後走路看著腳下,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看,所以你不用著急,我不會走遠,也不會離開。”
“放心,這條路我都走熟悉了,那裡有個坑我都一清二楚,不會摔倒的,這點你完全不用在意,不過…夫君這番肉麻話倒是挺讓人開心的。”
衛暮陽並未仔細聽朱朱突然蹦出來生僻的字眼,而是糾結於她前面那句話“那裡有坑,明天找人填平了,還是算了,今晚就讓他們填平吧免得你進進出出的一個不小心…”
“夫君,沒有坑。”朱朱拉住要去叫小廝對那條青石板路大興土木的衛暮陽道“我只是打個比方,你有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啊”捏著腮幫的肉揉搓起來,衛暮陽也不惱,任她撮圓捏扁,心裡計算著就算是打個比方倒也提醒了他明天一定好親自檢檢視有沒有坑,免得哪天她興致高昂了,提著裙襬在院子亂跑,摔著了心疼的人是她。她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子,這點他早已知道了,他會縱容,不想扼殺她的天性,這樣活生生的朱朱才是他痴迷的人不是嗎?
“嗯?你有沒有理解?”朱朱不容許他忽略自己的問題,捏著他的鼻子重複道。
“當然…理解了。”順著她的手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今天出去有什麼趣事?”
“有啊很多。”如果她不用戴假髮的話趣事更多,至少她不用覺得脖子肩膀疼。他這樣一問朱朱倒想起來了,她得先把身上的束縛除去再說,今天可把她難受死了。
朱朱沐浴出來,頭髮還在滴水,紅雲用乾淨的帛巾吸掉頭髮上得水,沒有吹風機什麼的,朱朱很少晚上洗頭髮,今天是個例外,通常戴了假髮之後她都要洗頭髮,不然心裡不舒服,總覺得那個地方不乾淨。
朱朱對著窗戶吹風,衛暮陽進來看見了皺了皺眉,上前親自把窗戶關上,又看了紅雲一眼,紅雲會意放下帛巾給朱朱拿了一件外衣放在衛暮陽手中出去了“你這樣會著涼的,以後不能晚上洗頭髮。”邊給她披衣服邊在她耳邊說道。
朱朱怕癢,縮著脖子避開他陪在耳邊的氣息,衛暮陽存心逗她,她避開一分,他就跟進一分,逼得朱朱退無可退,只得妥協道“好吧好吧我記住了還不行嗎?”一面忍不住嘀咕道“這也管那也管,天生的管家婆。”
衛暮陽聽覺不錯,一直不漏的把朱朱的嘀咕聽了進去,湊近她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朱朱討好一笑“我在誇你體貼呢”
“是體貼嗎?”朱朱連連點頭,笑眯眯的討好,衛暮陽見狀,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跟她計較,拿起一旁的帛巾親自給她擦拭滴水的頭髮,朱朱則玩弄著他的袖子,兩個人都沒說話,卻喜歡這樣的寧靜美好。
半響後,朱朱輕輕哼起了歌,衛暮陽聽了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