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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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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姍姍來遲的正題,陳瀾這才露出了謹慎的表情。然而,方翰這一開口既不是說三叔陳瑛的事,也不是為了這江南的種種複雜內情,竟是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一番話。

“江南之地雖說素來有巾幗不讓鬚眉之說,女子拋頭露面處理事務的也不在少數,因而當日安國長公主在江南,也是一段傳奇了,但終究也不是一絲顧忌都沒有。你是安國長公主的義女,自然也頗有乃母之風,可此次先是揚州,再是南京,你家叔全又不在,少不得會有人從你入手。你身份尊貴,又是冰雪聰明,別人在很多事情上不得做文章,說不定便會用那些最卑劣齷齪的方式。要知道,對於女子而言,名節兩字往往總是最防不勝防的。”

此時此刻,陳瀾只覺得悚然而驚,看著平江伯方翰的目光裡不免多出了幾許凜然。然而,下一刻,平江伯就彷彿絲毫沒提過這茬似的,很快岔開了話題。

“冊封一眾書院的上諭已經到了江南,只是那上頭的語意不免有些含糊,既沒有說是冊封多少,也沒有說是各書院的山長相當於幾品。不知道你可能給我透個底?”

剛剛猶如長輩似的親切輕輕巧巧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彷彿官面上的客套和籠絡,哪怕陳瀾已經對這位平江伯頗有了解,此時也不禁佩服那變臉之迅速。面對這樣的話題,她本想推說自己也不知情,可也不知道怎的,心中突然一動,話到嘴邊竟是變成了另外的意思。

“冊封多少,其實終究只是一個名義,皇上看重的是江南的文華之風。說起來我倒是還聽說過,這些年金陵書院人才濟濟,甚至連京城國子監都多有不及,朝廷中有好些閣老部堂都在議論,不如在南京也建一個國子監。集江南英才教之,然後充貢舉人赴京會試。如此一來,朝堂上又可多上不少江南英才。”

方翰只不過是想隨口打探打探,未料竟得到了這樣的大訊息,一時間竟是驚得忘記答話。好半晌,他才嘿嘿乾笑了一聲,拍了拍腦門說:“若真是如此德政,江南士子可是有福了。只可惜我家裡那幾個小子都不是讀書的料子,除卻襲爵的那個,其他的也就只能讓他們走走恩蔭軍功的路子,將來可還要楊總兵多多提攜才是。”

這些客套話陳瀾應付慣了,自然不會去說平江伯一脈素來沒有多少軍功,而是似是而非地應了。好在平江伯今日前來也沒有久坐的意思,又盤桓了一會就起身告辭。因這是孃家的姻親長輩,她自然是親自送到了二門。臨別之際,已經下了兩級臺階的平江伯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隨即頭也不回地嘆了一口氣。

“阿瀾,我還是那句話,令堂若能看到你今天的模樣,那就真的圓滿了。”

一次會面,方翰兩次提到了自己的母親方氏,陳瀾心中不免納悶。待到回了院子,她思來想去,最後就把跟著自己時間最長的芸兒叫了來,徑直開口問道:“芸兒,你可聽說過我那已故孃親和平江伯府有什麼關聯?”

“已故的大夫人?”芸兒看陳瀾一本正經,原本還以為要問什麼,此時聽到這一說,立時愣住了。歪著腦袋斟酌了好一會,她才突然一拍巴掌,又開口說道,“夫人您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已故大老爺和大夫人的婚事,是平江伯太夫人先提起的,聽說和平江伯府是同宗,不都是姓方嗎?不過,大夫人去世之後,也沒見平江伯府和咱們長房有什麼往來……”

芸兒這一說,陳瀾立時明白了過來。然而,她從一甦醒開始,就是和弟弟陳衍相依為命,祖母朱氏的回心轉意之後,伴隨的便是真心實意,而她沒法接受這樣在困窘時不聞不問,在騰達時卻噓寒問暖的親戚想到這裡,她一下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又讚許地對芸兒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這些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