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柳無痕立時會意,抬手一指,指尖便點住身邊一個微胖的親兵,“回公主的話,奴才的刀被他搶去了!”
那親兵聽了,訕訕一笑,急急忙忙從身上取出那隻裝飾著精緻寶石的刀鞘來送到獨孤月面前。
“公主不要誤會,小的可不是要搶,只是想要替他保管一下而已!”
沒有理會他,獨孤月只是接過刀鞘在手,看了一眼便轉手送到君白衣面前。
“將軍,這刀鞘倒是與我之前賞給他的相同,只是這寶石真假,月兒實在不懂,可否請將軍辯一辯,這寶石可是偽造?!”
刀鞘上寶石通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任凡有些眼力之力便可看出不是假的。
若柳無痕真是尋常人等自然不會有這等鑲著寶石的刀鞘,孤獨月力語在讓他指認,言下之意卻是在暗示證據在此,將軍可還有什麼話說。
第2卷 洗澡之事,我自己來就行了!(9)
洗澡之事,我自己來就行了!(9)
獨孤月的意思,君白衣怎麼會不明白,在心中冷哼一聲,唇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地冷笑。
“公主不會只賜了他刀鞘吧?!”
“回將軍的話,那刀之前因為遇到流寇,小的保命心急,便拔出來刺在那追逐小人的流寇身上!”
柳無痕舔了舔唇角新溢位來的血跡,“小的膽子小,敢裡還再去拔刀,所以公主所賜寶石便只剩下了這隻刀鞘!”
他本是隨口亂說,哪想卻剛好巧不巧地對上了獨孤月之前所說之事。
看獨孤月垂著小臉,滿臉委屈悄悄看他似乎是想要求情又不便開口的樣子,燕陽只是一陣心疼,當下便笑道。
“白衣,你就是太多疑了,如果這小柳子真是假的,怎麼會有公主的刀鞘,自然更不會和公主一樣遇到流冠,好了,天氣不早,你們帶他下去吧!”
王爺說了話,君白衣也不便再糾纏,當即揮手示意侍從們將柳無痕帶下去。
二人行到後院,自有僕人過來,將獨孤月帶往後面的客房。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影壁後,君白衣這才轉臉正色看向身邊的小王爺燕陽。
“小王爺,這永寧公主身上疑點重重,你與她相處,定要多加小心!”
燕陽揚唇一笑,一對眸子水樣清澈。
“白衣,你啊就是和天下會打交道打出毛病來了,什麼事情都要往陰謀上想,折騰一天我也累了,先回屋去躺上一躺!”
目送他走遠,君白衣只是輕嘆一聲,他家的這位王爺哪裡都好就是太容易輕信他人。
把人人都想象得和他一樣,這樣的脾氣只怕以後在宮裡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掃一眼右腕上露出袖外的紗布,君白衣輕輕勾了勾左手,身後親信侍從立刻小心地湊過來。
“去,仔細看看那個柳無痕是不是真太監!”
第2卷 洗澡之事,我自己來就行了!(10)
洗澡之事,我自己來就行了!(10)
侍從答應著去了,君白衣一路走向正廳,一邊安排了管家準備晚膳,又命人喚了手下副將來準備明天的上京事宜。
一位是越國合親公主,一位是燕國王爺。
這兩個人可都不是普通角色,雖然此時孤獨月的身份尚還有疑點,皇上將這送護的任何交給他,君白衣自然是不敢有半點怠慢。
更何況,皇上的秘信中已經言明。
此次回京,他便不必再回來汴梁繼續護城之職,人生既將面臨巨大轉折,君白衣怎麼能不細細籌劃。
後院浴室,木桶內水波盪漾,柳無痕卻是捏著衣帶站在屋角,臉上是不羈中透著幾分羞澀的笑。
“幾位大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