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已經就嫁到君白衣的事情思考了一些對策,現在事情有了變數,她自然要重作打算。
錦色只把她的沉默當成了擔心,當下便笑著起身。
“公主莫急,我現在就去外面打探訊息,一有進展立刻便來通知你!”
“多謝姐姐!”獨孤月甜甜淡笑,一臉地無邪。
錦色前腳走,柳無痕後腳便走了進來。
“怎麼樣?!”抬臉詢問,孤獨月早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然。
柳無痕抓起桌上的涼茶灌了一氣,這才仔細將自己從前面那些小太監嘴裡打探過來的訊息一一講與她聽。
聽到君白衣大殿上主動請求合親一節,獨孤月只是眉尖微挑。
那個傢伙對自己絕無好感,為什麼會主動向皇上要求與她合親呢?
“君白衣剛走,琉芳公主便哭著來求六王爺,然後王爺便和公主一起到翱天宮去見皇上求他賜婚去了!這會兒人還沒有回答,不知道結果如何!”
獨孤月手指輕點著桌面,這是她思考著的習慣動作,“照此說來,燕陽去求情,並不是因為君白衣的原因?!”
“不是!”柳無痕肯定地答道,“小太監說,當時燕陽就要去,是君白衣把他攔下來的!”
第3卷 洞房花燭,看誰是強中手!(5)
洞房花燭,看誰是強中手!(5)
看獨孤月好一會兒沒有出聲,柳無痕便站不住了。
“我再去探探,皇上那邊是什麼答覆!”
“不用了!”獨孤月盈盈起身,好整以瑕地理了理身上的袍服,“把我安排你做的東西全部毀掉,這裡我們也留不了幾天了!”
無論是君白軍的突然封王,還是他的主動請婚都透著不尋常,從這些資訊裡,她敏感地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也不難推斷出,這一回,燕驚雲絕不會寵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燕陽。
這映月閣,她是註定呆不下去了。
事情的發展正如獨孤月的想象,知道燕陽求親未果,琉芳公主無比傷心,卻也無奈。
燕陽自覺無臉見獨孤月,便也沒有回宮,只是隨了老太監當真去督辦獨孤月出嫁所需之物。
只苦了錦色,巴巴地看了幾回,也沒有見到來人。
這事的正主獨孤月卻是沒事人一樣,白天除了吃,便是躺在床上休息,偶爾到花園裡轉上一圈。
眾人只當她是孩子心性,心情不好,也不在意。
只有柳無痕知道,她的這一切,不過只是偽裝。
獨孤月之所以白天睡覺,卻是因為晚上太過操勞。
雖然婚期已定,她的訓練計劃並沒有因為此事而受到半點影響。
每次受傷之後,她仍是要用冰塊去敷傷口處,以防落下淤青和傷痕,柳無痕原本還以為她是女孩子愛美天性,殊不知獨孤月此舉卻是不想留下半點破綻給那君白衣。
三天時間,看似漫長。
對於皇宮內和將軍府內的下人們來說,卻是緊張而奔忙的。
一位是公主,一位是王爺,再加之兩國聯姻,這樣的婚事怎麼可能從簡,自然是如何奢華便如何行事。
兩邊人緊張籌備的時候,另外一隻五千精兵護送的隊伍也啟程離開了西京,繞路向西部的越國去交涉兩國聯手的事情。
第3卷 洞房花燭,看誰是強中手!(6)
洞房花燭,看誰是強中手!(6)
楚國,南陽城。
莊嚴肅穆的楚國皇宮內,一隻琉璃杯盞啪得一聲落在黑色岩石鋪就的地面上,碎成了數片。
跪在階下的套著華服的大司馬樊籬雙臂輕抖,卻是不敢移動半分,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