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看著瑞斯，瑞斯點點頭說：

&ldo;今天上午，一到紐約登岸之後。&rdo;

&ldo;他會跟露絲結婚嗎‐‐如果事成的話？&rdo;

&ldo;那是露絲的主意。我想要是事成的話，她會如願以償的。&rdo;

&ldo;安東尼，我並不覺得怎麼喜歡我的那筆錢。&rdo;

&ldo;好，甜心，要是你願意，我們可以用它來作些高尚的事。

我已經有了足夠的錢活下去，而且可以讓太太過著適度舒服的生活。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全部捐掉，捐給育幼院或免費供應老年人煙糙，或者在英格蘭各地發起供應較好的咖啡運動怎麼樣？&rdo;

&ldo;我該保留一點。&rdo;艾瑞絲說，&ldo;好在我想要離開你的時候，能頭抬得高高地離去。&rdo;

&ldo;我不認為，艾瑞絲，帶著這種心態邁進婚姻生活是正確的。還有，對了，你剛才‐次都沒說過&l;東尼，太棒了&r;或&l;東尼，你真聰明&r;！&rdo;

瑞斯上校微笑著站了起來。

&ldo;我到法雷地家喝茶去，&rdo;他說。他對著東尼眨眨眼睛：

&ldo;你不去吧？&rdo;

安東尼搖搖頭，瑞斯走了出去。他在門口暫停了下來，回過頭來說。&rdo;

&ldo;好節目。&rdo;

&ldo;那，&rdo;安東尼在他關上門的時候說，&ldo;表示最高的英式讚許。&rdo;

艾瑞絲以平靜的聲音問：

&ldo;他認為是我下的手，不是嗎？&rdo;

&ldo;你不能因此而怪他，&rdo;安東尼說，&ldo;你要知道，他認識太多的漂亮女間諜，全都是偷竊密方，套取高階將領秘密的貨色，因此使得他的本性變得乖戾，而且也歪曲了他的判斷力。

他認為一定是漂亮的女孩作的案！&rdo;

&ldo;為什麼你知道不是我，東尼？&rdo;

&ldo;就因為愛，我想，&rdo;安東尼輕輕地說。

然後，他的臉色改變，突然嚴肅了起來。他摸摸艾瑞絲身旁一隻小花瓶，裡面插著單枝灰綠色的花杆，上面開著一朵淡紫色的花。

&ldo;那是什麼鬼花，怎麼在這種時候還開著？&rdo;

&ldo;有時候是這樣‐‐那只是一枝古怪的植物‐‐好像現在是宜人的秋天一樣。&rdo;

安東尼把它拿出來，貼在頰上一會兒。他半閉著雙眼，看到核桃色的頭髮、會笑的藍眼睛和紅色動人的櫻唇……他以平靜的聲音說：

&ldo;她已經不再飄蕩在附近了，是吧？&rdo;

&ldo;你是指誰？&rdo;

&ldo;你知道我指的是誰。羅斯瑪麗……我想她知道你處在危險中，艾瑞絲。&rdo;

他輕吻了那帶著香味的綠色花株一下，然後輕輕地把它丟出窗外。

&ldo;再見，羅斯瑪麗，謝謝你……&rdo;

艾瑞絲輕柔地說：

&ldo;那個名字意思就是記憶……&rdo;然後更輕柔地說：

&ldo;但願愛能記住……&rdo;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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