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之間,一絲光亮劃過羅賓那反應迅速的腦子。
&ldo;從奧利貝&iddot;博薩的立場來看,先將奧佛地殺掉很是合情合理,然而奧利貝&iddot;博薩並非是殺人真兇。倘若把這兩起案子作案順序掉轉的話,即葛薩特先遭槍殺,接下來便是奧佛地被人槍殺,這樣的分析推理也是可以的啊!&r;&rdo;
而屍檢報告顯示,這兩人差不多在同一時間慘遭槍殺,兩人的遇害先後無從判斷。
&ldo;嗯,有了,葛薩特首先遭人殺害,接下來奧佛地又被人槍殺,倘若如此這般的話,有什麼不同之處呢?&rdo;
羅賓又取下他的眼鏡,認認真真地擦了一陣子,接下來又戴到鼻樑上。與此同時,一項推理在他心中形成了。
&ldo;也許是葛薩特受理別人的一項委託偵查某樁案子,倘若從被偵查之人的立場上看,委託人瞭解了葛薩特的偵查結果後,會對他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在這種情況之下,首先選擇的措施是花錢收買偵查人員,而我深深地瞭解葛薩特的秉性,他是一位光明磊落的耿直之輩,因而,絕不會出現收受賄賂之事。這樣的話,被調查人在無路可走的處境下,除了將他殺掉別無他法,因而來個殺人以滅口!倘若犯罪嫌疑人並未取走有關調查自己的檔案話,把葛薩特殺掉也就沒任何作用了,並且擔心會引起他人的警覺,因而便將這檔案全部偷走了,推想到此處與原先奧利貝那次一模一樣,接下來呢?……奧佛地在其中又扮演何種角色呢?&rdo;
也許是坐的時間過於長了,羅賓感到雙腿麻木地快失去知覺了,因而便從沙發上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接著冥思苦想:
下面的推理順理成章。
&ldo;奧佛地收到那封信後,顯然是急不可耐地渴望獲知偵查的詳情,因而他便從辦公室裡出來,動作神速地到達了葛薩特的偵探社。當他來到偵探事務所門口處,見到有人正打算鎖門而去,另外那人也許與奧佛地有過幾面之交或許相互之間問候了一下,就在那時,那個人……即槍殺葛薩特的犯罪嫌疑人,心中肯定感到萬分震驚,心中暗自合計:&l;一旦葛薩特的死屍被人們察覺之後,奧佛地必定會指認出自己‐‐就在葛薩特被人槍殺不久,見到我從偵探事務所離開,如此這般,我也就交待了。&r;對,這種分析推理倒是蠻好的,為何我在偵破之時就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呢?我真有些粗枝大葉,一枚硬幣總有它的兩面,對不對?&rdo;
羅賓去了鄰近的屋子裡,為自己斟上一杯酒,抿了幾口後,醇厚的酒香便蕩漾在屋內四周了。
&ldo;與奧佛地迎面走過的犯罪嫌疑人,便尾隨在奧佛地的身後,以便尋找下手的時機,他為了繼續活下去,除了滅掉奧佛地別無良策。
&ldo;恰當的時機沒過一會兒便出現了,奧佛地邁進住宅公寓樓內的電梯,他的背部朝向電梯門口,周圍空無一人……&rdo;
在羅賓的腦子當中栩栩如生地浮現出那時的情形,甚至還有他對那一聲槍響的想像。
&ldo;犯罪嫌疑人為了掩人耳目誘騙他們認為這是一宗謀財害命案,便取走了奧佛地的錢夾,甚至他連錢夾內所裝之物壓根都不瞧一下便遺棄了!毫無疑問,離薩特所寫的相關檔案也被銷毀了。
思索到這個地方,羅賓不禁莞爾一笑。
&ldo;案犯啊,你是否覺得如此這般便可逃脫法律的制裁嗎?然而我這仍有防備,你萬萬不會想到被你毀掉的偵查檔案的影印本在我的手中掌握!&rdo;
手上擎著一杯酒,沉醉在自己奇妙的分析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