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給您的媽媽?&rdo;他重複道。

&ldo;是的。明天是她的生日。她叫讓娜。&rdo;

&ldo;啊!她叫讓娜。&rdo;他很有禮貌地證實著。

突然間，他抓住了姑娘的手腕。

&ldo;怎麼?……您的媽媽叫讓娜?……明天就是聖讓娜日?&rdo;

&ldo;當然啦。&rdo;

他把呂西爾撇在原地，獨自跑到配餐室，阿波利納正在那裡削土豆皮。

&ldo;您有日曆嗎?&rdo;

他已經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透過小卡塔拉的外表，一個完全陌生的專橫的人佔據了這個房間，而且還十分不耐煩地跺著腳。阿波利納用圍裙角擦著手，十分緊張地咕噥著：

&ldo;在那兒……在那兒……&rdo;

&ldo;今天幾號?&rdo;

&ldo;六月二十四日，好像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看了。&rdo;

拉烏爾的手指已經劃過了幾個月的橫格。最後它停在了六月二十四日上……聖雅科布……他閉上了眼睛，等著他的心跳恢復正常。六月二十四日。聖雅科布……六月二十五日。聖讓……六月二十五日接著六月二十四日。聖讓接替了聖雅科布。拉烏爾擁抱了阿波利納，後者嚇了一大跳。

&ldo;告訴我，您!……&rdo;

&ldo;但是您並不懂。&rdo;他大聲說道，&ldo;聖讓接替了雅科布。確切地說是在什麼時候，嗯?……您不知道?這需要讓人給您詳細地解釋一下，一天過渡到另一天是在哪個鐘點?……這是不需要學業證明的。半夜，媽的!是在半夜，達爾塔尼昂獲得榮譽和財富的。哼!我不讓您說出去。神聖的達爾塔尼昂!&rdo;

&ldo;他是瘋啦!&rdo;女傭低聲咕噥著。

&ldo;完全瘋啦!&rdo;拉烏爾大聲說，&ldo;啊!這很好，這是正常的、健全的瘋狂!我等了它這麼久!我都快要煩死了，我勇敢的阿波利納。您的城堡，不是太古怪的!幸虧有聖雅科布!什麼?這是什麼意思?……嗨!讓我喘口氣。你們真是不一般，你們這些人。故事才剛剛開始，你們就想知道它的結局了!是達爾塔尼昂讓您著急!嘿，我也一樣，您想想吧。他到底要做些什麼，在六月二十四日，就是這個人?恰好是夏至這一天!&rdo;

他變得嚴肅起來，把日曆還給了阿波利納。

&ldo;不用費心，我在開玩笑。我在打賭……好啦……這只是一次小賭……，我想我會贏。&rdo;

他又回到了圖書室的小書記員的外衣下，阿波利納的懷疑也開始消退了。

&ldo;這樣很不好，卡塔拉先生。如果大人知道了的話，大人會把您打發走的。&rdo;

&ldo;我再也不這樣鬧了。&rdo;拉烏爾答應著。

他又去找呂西爾，幫她摘採最美的鮮花。他忍受著世上所有的痛苦，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感情。終於，他看到了黑暗中的第一束真正的光。現在他總算抓住了線索。神秘的第一個因素就是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