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倒也是。&rdo;索森說。這想法不錯。讓我跟‐‐跟其他人討論一下，也許我們可以搞定。我會再跟你聯絡。還有什麼事嗎?&rdo;

&ldo;有，我知道布羅頓是巡查部出身，誰幫他率領隆巴德行動的警探?&rdo;

&ldo;包利組長。&rdo;

&ldo;老天哪。他很行。&rdo;

&ldo;你更行。&rdo;

&ldo;繼續這麼對我說。我需要鼓勵，愈多愈好。&rdo;

&ldo;你什麼時候開始。&rdo;

&ldo;現在。&rdo;

&ldo;很好。明天你就會拿到影印本，明白嗎?&rdo;

&ldo;明白。&rdo;

&ldo;保持聯絡。&rdo;

兩人沒道別便掛下電話。

狄雷尼搭計程車去醫院，靠在後座一角，啃大拇指的指甲。他又開始感到以往那熟習的興奮感。別提什麼關於警察工作的理由和情感，他的直覺反應是最明顯的：追逐展開，而他是獵人。

他帶著果決的微笑走進她病房，從口袋拿出買給她的一樣不值錢小玩意：一枚亮晶晶的萊因石廉價胸針，做成企鵝形狀，可以別在她的醫院睡袍上。她朝他伸出雙臂，他彎身擁抱她。

&ldo;我正希望你來。&rdo;

&ldo;我跟你說過我會來。有沒有好一點?&rdo;

她粲然微笑，點頭。

&ldo;給你。&rdo;他把企鵝遞給她。&ldo;第凡內精品。價錢十萬出頭。&rdo;

&ldo;太美了。&rdo;她大笑。&ldo;我一直都想要這個。&rdo;

他幫她把別針別在肩上，然後脫下大衣，拉把椅子坐在，握住她的手。

&ldo;真的有好一點?&rdo;

&ldo;真的。我想我應該開始見人，見一些親近的朋友。&rdo;

&ldo;好啊。&rdo;他說，小心避免虛偽的開朗。&ldo;艾迪下星期會來。要不要找莉莎?&rdo;

&ldo;不要，艾德華，她現在這樣不行，還不行。&rdo;

&ldo;好吧。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你朋友?&rdo;

&ldo;我打就好。我想見的那些朋友大部分都每天打給我，我會告訴她們我想見她們，你知道‐‐一天兩三人，不是一口氣大家全來。&rdo;

他讚許地點頭，微笑低頭看她。但她的模樣令他震驚。她實在好瘦!插管和玻璃瓶除掉了，她的臉又因熟悉的發燒而發紅，但最令他揪心的是她的孱弱。她向來都那麼活躍、強壯、生氣蓬勃……現在卻疲弱無力地躺著，彷佛呼吸都很吃力。沒被他握著的那隻手虛弱地揪扯著毛毯的毛球。

&ldo;艾德華，你有沒有好好吃東西?&rdo;

&ldo;有&rdo;

&ldo;有沒有繼續節食?&rdo;

&ldo;我發誓有。&rdo;

&ldo;睡覺呢?&rdo;

他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下，然後翻轉手掌，接著又來回翻動幾下。

&ldo;不好不壞。聽我說，芭芭拉，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我想‐‐&rdo;

&ldo;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孩子們沒事吧?&rdo;

&ldo;孩子們都好，這事跟他們沒關係。但我想跟你談一個小時左右，也許更久。不會累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