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可能會吃一點試試。除非你想吃，艾德華?&rdo;

&ldo;不了，多謝!&rdo;

&ldo;唔，人家好心特地帶來。她是那種認為食物能解決所有問題、肚子吃飽就不可能沮喪的女人。有時候她們想得沒錯。&rdo;

&ldo;是的。&rdo;

&ldo;你很氣餒是不是，艾德華?&rdo;

他起身，開始在她床尾來回踱步，雙手插在後褲袋。

&ldo;什麼都沒發生!&rdo;他厭惡地說。&ldo;我什麼都沒做。&rdo;

&ldo;你相信兇手是個瘋子?&rdo;

&ldo;只是個想法。&rdo;他嘆氣，&ldo;但這是唯一有點道理的理論。但如果我的想法沒錯，我們就得等發生另一件命案，才能得知更多。就是這點最令人生氣。&rdo;

&ldo;蘭利拿來的那把斧頭不就是個線索嗎?&rdo;

&ldo;也許是，也許不是。但就算殺隆巴德的兇器正是這種榔頭，我也沒離兇手更近半點。這種榔頭一定有幾百幾千把，每一天都賣出更多。這樣我還能有什麼進展?&rdo;

&ldo;來這裡坐下。&rdo;她朝床旁的椅子示意。他頹然坐下，握住她伸來的手，她把他指節湊上自己臉頰輕輕揉搓，親吻。&ldo;艾德華。&rdo;她說。&ldo;可憐的艾德華。&rdo;

&ldo;我是個差勁的警察。&rdo;他咕噥。

&ldo;不。&rdo;她安撫。&ldo;你是個好警察。我想不出有什麼你能做卻還沒做的事。&rdo;

&ldo;因為隆巴德行動都已經做完了。&rdo;他垂頭喪氣地說。

&ldo;是你發現隆巴德的駕照不見了。&rdo;

&ldo;是啊。天知道那是什麼鬼意思。&rdo;

跟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了三十年，她對警方程式幾乎跟他一樣熟悉。&ldo;他們有沒有查過停在路邊的車牌號碼?&rdo;她問。

&ldo;當然有。包利組長沒漏掉這一點。他們連著三晚，抄下方圓五條街內每一輛停在路邊的車牌號碼，然後找到車主，問他們命案當晚有沒有看到什麼。這工作規模多龐大!但布羅頓有人力去做，而且這必須做。他們什麼都沒查到。詢問那一帶住戶也一樣，一無所獲。&rdo;

&ldo;奧卡姆的剃刀。&rdo;她說，他微笑，知道她的意思。

幾年前，讀一份關于波士頓地區命案的百分比及機率的犯罪學報告時，他碰上這個不熟悉的詞。狄雷尼信任報告裡的資料，因為百分比跟當時紐約的很接近：絕大多數兇手都是受害者的親戚或&ldo;朋友&rdo;‐‐母親、父親、子女、丈夫、妻子、叔伯、姑姨、鄰居……換言之，大部分命案都發生在彼此認識的人之間。

基於這些資料，那名波士頓犯罪學家表示，調查命案的警察最好總是遵循&ldo;奧卡姆的剃刀&rdo;原則。

狄雷尼對這詞感到好奇，在四十二街圖書館的閱覽室花了一個下午，尋找奧卡姆和他的&ldo;剃刀&rdo;。後來他把查到的結果告訴芭芭拉。

&ldo;奧卡姆是十四世紀的哲學家。&rdo;他報告，&ldo;他的哲學是&l;唯名主義&r;，我搞不懂，不過我想他的意思是世上沒有放諸四海皆準的真實。總之，他講求實際的解決問題方式很有名。他相信應該刮除所有外在細節，所以他的原理被稱。&ldo;奧卡姆的剃刀&rdo;他說，如果可能的解答有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