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遺憾。你也住在這一帶?&rdo;

&ldo;是的。就在分局隔壁。&rdo;

&ldo;唔，那你知道這裡的情形‐‐搶劫奪財，晚上根本不能出門。&rdo;

&ldo;我知道。&rdo;他同情地點頭。&ldo;相信我，我知道，而且比你更痛恨這情形。&rdo;

&ldo;他從沒傷害過任何人。&rdo;她衝口而出，他怕她會哭，但她沒有。

&ldo;吉爾伯特太太，談你丈夫會不會讓你難過?&rdo;

&ldo;當然不會。你想知道什麼?&rdo;

&ldo;他是什麼樣的人?不是指他的工作或背景‐‐那些我都知道。只談談他本人就好。&rdo;

&ldo;伯尼?有史以來最親愛、最甜蜜的人，連蒼蠅都不忍傷害。他工作得好努力，為了我和女兒。我知道他一心只想著我們。&rdo;

&ldo;是的，是的。&rdo;

&ldo;看看四周。我們像是有錢人嗎?&rdo;

他乖乖環顧四周。事實上這是間樸素的公寓：地板鋪油布，便宜傢俱，紙窗簾。但屋裡很乾淨，也有用心之處：一套好音響，一面牆上一幅色彩亮麗的原創抽象畫，一小座有意義的原始木雕。

&ldo;很舒適。&rdo;他喃喃說道。

&ldo;猶如天堂。&rdo;她說得斬釘截鐵。&ldo;跟伯尼和我以前的境遇比起來。這樣不對，隊長。發生這種事是不對的。&rdo;

他沮喪點頭，納悶自己能說什麼安慰她。什麼也不能。於是他繼續說下去，保持音調安靜溫和，希望能安撫她。

&ldo;吉爾伯特太太，&rdo;他問，想起佛格森提到被害人的心臟，&ldo;你丈夫是否活躍?&rdo;他醒悟到自己用了過去式，立刻改成現在式，希望她沒注意到。但她眼睛的焦點為之一變，他明白她注意到了，不禁詛咒自己。&ldo;我是說，他常做肢體活動嗎?是否運動?打球?&rdo;

她瞪著他，沒回答，然後傾身再倒杯茶給他。黑洋裝沒遮住她的手臂，他欣賞著她肌肉的鼓動，肌膚的質地。

&ldo;隊長，&rdo;她終於說，&ldo;身為一個沒參與調查的人，你問了很多不尋常的問題。&rdo;

這時他明白她有多精明，他可以試圖對她說謊，但深信她會識破。

&ldo;吉爾伯特太太，&rdo;他說，&ldo;你真的在乎這案子有幾個人在調查，或者有誰在調查，或者他們調查的動機是什麼嗎?重要的是抓住做出這種事的人，不是嗎?唔，我向你發誓，我比你更想找到攻擊你丈夫的人。&rdo;

&ldo;不!&rdo;她叫。&ldo;不會比我更想。&rdo;此刻她眼睛睛閃閃發亮，全身緊繃。&ldo;我要做出這種事的人被捕並受罰。&rdo;

她的怒火令他驚愕。先前他以為她深具自制力，甚至可能冷漠，但現在她緊繃不，整個人像一團烈火。

&ldo;你要什麼?&rdo;他問她：&ldo;報仇?&rdo;

&ldo;對。正是。我要報仇。回答你的問題能幫助我報仇嗎?&rdo;

&ldo;我想能。&rdo;

&ldo;不夠好，隊長。&rdo;

&ldo;是的，如果你回答我的問題，便能幫助找到對你丈夫做出這種事的人。&rdo;

一如他所期，&ldo;你丈夫&rdo;是關鍵詞。她開啟了話匣子。

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