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如果你什麼都不拿，要怎麼……&rdo;

&ldo;你說呢。&rdo;狄雷尼說。&ldo;你不是可以當私家偵探嗎，你會怎麼做?&rdo;

立普斯基盯著他，一臉困惑，然後瞪大眼睛。&ldo;相機!&rdo;他驚呼。&ldo;迷你相機。拍照片!&rdo;

狄雷尼一掌拍桌。&ldo;立普斯基先生，你挺行嘛。&rdo;他輕笑。&ldo;你有大偵探的本事。我帶迷你相機去，拍信件、照片、衣服、任何東西，只要能證明布蘭克跟那個黑髮怪胎或甚至那個小鬼東尼混在一起就行。我會把所有東西放回原位，相信我，我知道怎麼做，他永遠不會發現有人去過。他早上九點左右出門上班，六點左右回來，差不多這樣‐‐對吧?&rdo;

&ldo;是啊。&rdo;

&ldo;所以公寓整天沒人?&rdo;

&ldo;是啊。&rdo;

&ldo;清潔婦呢?&rdo;

&ldo;一星期兩天，但她來得很早，中午之前就離開了。&rdo;

&ldo;那還有什麼問題?我只要一個小時，不會更多，我發誓。會不會有人發現鑰匙不在?&rdo;

&ldo;不會啦，那板子上掛了幾百萬把鑰匙。&rdo;

&ldo;這不就成了，我進大廳，你已經從板子上拿下鑰匙，悄悄遞給我。我上樓下樓，只要一小時，八成還不到一小時。我把鑰匙塞還給你，你掛回原位。你今天就開始值日班‐‐對吧?所以我們就約下午兩點或三點，行吧?&rdo;

&ldo;多少?&rdo;立普斯基粗聲說。

上鉤了，狄雷尼想。

&ldo;二十塊。&rdo;隊長說。

&ldo;二十?&rdo;立普斯基叫道，大驚失色。&ldo;少於一百我絕對不幹。萬一被逮，遭殃的可是我。&rdo;

五分鐘後他們談定五十元，二十元現在先付，狄雷尼還鑰匙時再付三十;如果立普斯基抄到布蘭克瘦巴巴女友的計程車車牌號碼，再加二十。

&ldo;要是我抄到，&rdo;立普斯基說，&ldo;是不是要打去你辦公室?&rdo;

&ldo;我常常不在。&rdo;狄雷尼隨口說道。&ldo;幹這行得到處跑個不停。我會每天打電話到大廳找你。如果你又值夜班，就留個口信給你姊夫，我會去問他該什麼時候打給你。好嗎?&rdo;

&ldo;大概吧。&rdo;立普斯基懷疑地說。&ldo;老天爺，要不是我太需要錢，一定會叫你滾一邊去。&rdo;

&ldo;高利貸?&rdo;隊長問。

&ldo;是啊。&rdo;立普斯基驚異地說。&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猜的。&rdo;狄雷尼聳肩，二十元在桌下交給門房。&ldo;今天下午兩點半見。公寓門牌幾號?&rdo;

&ldo;21h。鑰匙上有標籤。&rdo;

&ldo;好。別擔心，會很順利的。&rdo;

&ldo;老天爺，希望如此。&rdo;

隊長瞇眼看他。&ldo;你不太喜歡這傢伙，是吧?&rdo;

立普斯基咒罵起來，嘴裡連珠炮般吐出惡毒的髒話。狄雷尼聽了一會兒，神色正經沒有微笑，然後伸起一手止住對方的罵人話。

&ldo;還有一件事。&rdo;他對立普斯基說。&ldo;過幾天，或者過一星期，你或許可以隨口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