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rdo;狄雷尼承認。&ldo;也許你可以偷摸出一份他簽過的東西，這樣不行。我不知道。你想一想。你很有想像力。只要他寫過的幾個字和簽名，我只需要這樣。如果你弄得到的話。&rdo;

韓德利沒回答。他們喝完白蘭地和咖啡，隊長付帳，兩人離開。出門來到人行道上，他們豎起衣領抵禦冬風，狄雷尼一手按在韓德利臂上。

&ldo;我要我們談過的那些東西。&rdo;他低聲說。&ldo;我真的想要。但我最想要的是你對那人的印象。你對人很敏感，我知道。如果你對人，對人的本性、想法、感覺、恨誰愛誰不敏感，怎能希望當好的詩人?我要你做的就是這個。跟那人交談。觀察他。注意他的一切細微舉動‐‐咬指甲，挖鼻孔，摸頭髮，動來動去，交替翹腿‐‐任何事，所有事。注視他。吸收他。讓他滲透你。他是誰，他是什麼?你想不想更瞭解他?他是否讓你畏懼，讓你厭惡，讓你覺得興味盎然?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你對他的感覺。好嗎?&rdo;

&ldo;好吧。&rdo;託馬斯&iddot;韓德利說。

狄雷尼一到家便打電話去醫院找芭芭拉，她說她前一晚睡得很好，感覺好多了。蒙妮卡&iddot;吉爾伯特在那裡，她們聊得很開心，她很喜歡蒙妮卡。隊長說他很高興，晚上無論如何都會去看她。

&ldo;親你一下。&rdo;芭芭拉說，在電話上發出親吻聲。

&ldo;我也親你一下。&rdo;艾德華&iddot;x&iddot;狄雷尼隊長說。也發出同樣的聲響。以前他總認為這種行為傻氣又感傷，但現在在他看來一點也不傻，而是極富意義又動人，令他幾乎無法承受。

他打給查爾斯&iddot;立普斯基。門房應答的聲音很低很謹慎。

&ldo;有沒有找到什麼?&rdo;他小聲說。

一時間狄雷尼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然後才想到立普斯基指的是前一天下午的搜尋。

&ldo;沒。&rdo;隊長說。&ldo;什麼也沒。女的來過沒有?&rdo;

&ldo;沒見到她。&rdo;

&ldo;記住我說過的：你抄下車牌號碼……&rdo;

&ldo;我記得。&rdo;立普斯基連忙說。&ldo;二十塊。對吧?&rdo;

&ldo;對。&rdo;狄雷尼說。&ldo;另一件事&iddot;布蘭克的左手臂是不是有問題?受了傷?&rdo;

&ldo;他吊了兩天三角巾。&rdo;

&ldo;是嗎?&rdo;

&ldo;是啊。我問過他。他說他在客廳的一條小地氈上滑倒。地板剛打過蠟。他手肘著地，臉也撞到玻璃茶几邊緣，所以有好幾道刮傷。&rdo;

&ldo;唔，&rdo;隊長說，&ldo;人家說大部分意外都發生在家裡。&rdo;

&ldo;是啊。但現在刮傷好了，他手也沒再吊三角巾。這值不值錢?&rdo;

&ldo;別太貪心。&rdo;狄雷尼冷冷說道。

&ldo;貪心?&rdo;立普斯基憤慨說道。&ldo;是誰貪心?但大家互相關照‐‐對吧?&rdo;

&ldo;我明天再打給你。&rdo;隊長說。&ldo;你還在值日班?&rdo;

&ldo;是啊。到聖誕節為止。老天爺，你知道你昨天上去超過一小時，我按對講機，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