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告訴他你來查過?&rdo;芙蘿問。&ldo;你不介意我們拿這事開他玩笑吧?&rdo;

&ldo;當然不介意。&rdo;狄雷尼隊長微笑。&ldo;請儘管說。&rdo;

第二趟拜會他穿著同樣的衣服，用同樣的名片，但這一次他在一處暖氣過熱的外間辦公室枯坐了將近半小時，才獲準會見傑維斯-伯強企業的人事主任，雷內&iddot;荷瓦茲先生。最後他終於被領進內間聖殿，荷瓦茲先生打量隊長的衣著，表情頗為嫌惡。也難怪：他自己穿著生絲黑西裝、白色領口袖口筆挺的紅格子布襯衫、針織黑領帶。狄雷尼決定，他最喜歡的是那雙人造縐皮休閒鞋，上方鞋舌的開口處還鑲了亮晶晶的銅幣。美得冒泡。

狄雷尼把跟莫頓夫婦說的那套重複一遍，但是沒提貸款買獨棟樓房，只說丹尼爾&iddot;布蘭克先生申請了一筆貸款，而他，j&iddot;戴維&iddot;麥肯先生‐‐&ldo;這是我的名片，先生&rdo;‐‐以及環球信用聯盟只是想確認布蘭克先生確實如他所言，是傑維斯-伯強企業的員工。

&ldo;他是。&rdo;優雅的荷瓦茲先生說著將髒兮兮的名片遞還給他，臉上表情活像那名片會傳染性病。&ldo;丹尼爾&iddot;布蘭克先生目前是本公司的員工。&rdo;

&ldo;擔任重要職位?&rdo;

&ldo;非常重要。&rdo;

&ldo;我想您不會願意告訴我布蘭克先生的年薪大約多少吧?&rdo;

&ldo;你想得沒錯。&rdo;

&ldo;荷瓦茲先生，我向您保證，您告訴我的所有事都會嚴格保密。您認為布蘭克先生是否誠實、可靠、值得信賴?&rdo;

荷瓦茲皺起的臉變得更皺了，&ldo;麥克羅斯基先生‐‐&rdo;

&ldo;麥肯。&rdo;

&ldo;麥肯先生，j-b的所有主管都誠實、可靠、值得信賴。&rdo;

狄雷尼點頭，把氈帽戴回大頭上。

&ldo;謝謝您百忙中抽空見我，我很感激。我只是做我的工作‐‐希望您明白這一。&rdo;

&ldo;當然。&rdo;

狄雷尼轉身要走，但突然間一隻烏賊似的手軟軟握住他手臂。

&ldo;麥肯先生……&rdo;

&ldo;什麼事?&rdo;

&ldo;你說布蘭克先生申請貸款&rdo;

&ldo;是的。&rdo;

&ldo;貸款金額多大?&rdo;

&ldo;這我不能說。但您這麼樂意合作，我可以透露貸款金額很大。&rdo;

&ldo;哦?&rdo;荷瓦茲先生說。&ldo;姆。&rdo;荷瓦茲先生說，瞪著鑲在鞋舌的亮晶晶銅板。&ldo;這就很怪了。麥肯先生，敝公司自己有一套貸款計劃，從員工餐廳的侍者助手到董事會主席都可以申請，金額最高五千元，不收利息，之後從每個月薪水扣一點錢，分好幾年償還。布蘭克先生為什麼沒向公司申請貸款?&rdo;

&ldo;哦，哎，&rdo;狄雷尼樂呵呵笑道，&ldo;您也知道，每個人都有周轉不靈的時候……對吧?而且我猜他是想保密，不讓別人知道。&rdo;

他留下了非常煩擾的雷內&iddot;荷瓦茲先生，心想，如果韓德利的印象沒錯，布蘭克在公司的地位確實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