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是的。&rdo;狄雷尼說著站起來，&ldo;請進，巡官，麻煩順手關門。謝謝你趕過來。請坐在那裡。麥唐諾巡佐告訴我你是你那領域的第一把好手。&rdo;

&ldo;我同意。&rdo;威婁帶著甜甜的微笑說。

狄雷尼大笑。&ldo;要不要來杯酒?&rdo;他問。&ldo;喝些什麼?&rdo;

&ldo;你這裡不會恰好有杯雪利酒吧，隊長?&rdo;

&ldo;有。澀度中等。可以嗎?&rdo;

&ldo;好極了，謝謝你。&rdo;

隊長走向酒櫥，邊倒酒邊打量這位筆跡專家。怪鳥一隻。面板和骨架活像拔了毛的雞，穿著厚重的毛扎扎粗呢西裝，重得狄雷尼納悶這人瘦弱的肩膀怎撐得住。他膝上放一頂格子布帽，腳穿一雙長度過膝的深棕麂皮靴。菱形花紋襪，羊毛塔特薩爾花格呢襯衫，亞麻針織領帶用馬頭形別針夾住。好一副打扮。

但威婁的眼睛是淺淡的藍，活潑警醒，從狄雷尼手中接過雪利酒的動作也乾脆而穩定。

&ldo;祝你健康。&rdo;巡官說著舉杯，啜飲。&ldo;哈維牌。&rdo;他說。

&ldo;是的。&rdo;

&ldo;而且非常好。我本想早點過來，隊長，但我得出庭。&rdo;

&ldo;沒關係。這事不急。&rdo;

&ldo;什麼事?&rdo;

狄雷尼在書桌上層抽屜翻找，然後遞給威婁那張託馬斯&iddot;韓德利騙來的照片，背後寫著：&ldo;祝一切順心。丹尼爾&iddot;g&iddot;布蘭克&rdo;。

&ldo;關於寫這些字的人，你能告訴我些什麼?&rdo;

威廉&iddot;t&iddot;威婁刑警巡官連瞥都沒瞥字跡一眼，只是驚愕看著隊長。

&ldo;哦天呀，&rdo;他說：&ldo;這其中恐怕有天大的誤會。隊長，我是qd人員，不是筆跡分析家。&rdo;

一陣停頓。

&ldo;qd人員是什麼?&rdo;，狄雷尼問。

&ldo;qd代表&l;問題檔案&r;。我處理的都是偽造或疑似偽造的檔案，將不同樣本相互比較。&rdo;

&ldo;我明白了。那筆跡分析家呢?&rdo;

&ldo;據稱能從筆跡判斷出一個人的個性、人格、甚至生心理疾病。&rdo;

&ldo;&l;據稱&r;。&rdo;狄雷尼覆述。&ldo;我想你不贊同筆跡分析家?&rdo;。

&ldo;就說我對這事抱持不可知論吧。&rdo;威婁又露出那甜甜微笑。&ldo;我不贊同，也不是不贊同。&rdo;

隊長看見酒杯空了，便起身再斟上酒，並把雪利酒瓶放在威婁肘邊的小茶几上。然後隊長坐回書桌後，嚴肅看著對方。

&ldo;但你熟悉筆跡分析的理論和實務?&rdo;。

&ldo;天啊沒錯，隊長。我讀過所有關於筆跡分析這主題的東西，不管來源為何、內容好壞。&rdo;

狄雷尼點頭，雙手交握放在肚子上，向後靠著旋轉椅。

&ldo;威婁巡官，&rdo;他以如在夢中的口吻說，&ldo;我想請你幫個非常特別的忙。我想請你假裝你是筆跡分析家，而非qd人員。我想請你檢視這份筆跡樣本，依筆跡分析家的方式來分析。我要的是你的意見。你不用簽名提報告，也不會被傳喚出庭作證。這完全是非官方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麼想‐‐當然是從筆跡分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