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確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畢竟,齊玫似乎也是知道些有關於丁常鬱的事情的。 鄔厭思考著該從哪裡說起,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就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她開始。 “在我的記憶裡,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精神病院裡,當時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好像下凡的天使”,說到這裡,鄔厭的嘴角微揚,那真是非常美好的畫面。 她繼續說道:“我當時並不認識她,但她非常肯定的說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她告訴我是因為我出了車禍失憶了,這個理由太假了,但是我也相信了,畢竟當時好像除了她,所有人都把我當做一個瘋子”。 在鄔厭說到這裡時,齊玫開口打斷:“車禍?” “嗯,她告訴我的是車禍,可我自己清楚,我根本沒有經歷過什麼車禍,也沒有失憶,這都是她接近我的理由,我當時並不知道她是什麼目的”,鄔厭的語氣很是平緩,也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就好像只是在講述一個和她無關的故事。 “所以,你最開始就知道她是在騙你?可你還是接受了她的這種靠近”,齊玫也有些不明白,所以語氣中的疑惑也很是明顯。 鄔厭用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來,一旁的許柏言立刻按住她又跑去床尾搖動旋轉把手,將床頭升了起來。 鄔厭自己調整了下位置,輕輕扭動了一下脖子繼續說道:“對,你們應該不會理解我當時的想法,總之我當時很需要一個,精神支柱吧”。 “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是我二級難度世界剛出來,我在那裡待了半個多月,有些黑心醫院的手段你們也懂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後來她把我接出來了,我因為有這份病例,找不到工作,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吧,一直都是她在工作養我,不過她具體做的什麼工作,我也不知道。” 齊玫的微微附身,伸出手在鄔厭的眼前晃了晃又說道:“後來呢?” 鄔厭繼續道:“我一開始沒敢告訴她這件事,怕她也把我當做瘋子,但是後來她知道了,不過我並不記得我當時為什麼會跟她坦白,好一段時間我都是不太在意自己生命的狀態,也因為沒事可幹,進入逃生世界的頻率很高”。 “再後來就是收到了你們的郵件,我當時拒絕你們也是因為我不想去為別人的生命作保障,誰知道後來小...丁常鬱也進入逃生世界了”,說到這裡,鄔厭微微蹙眉。 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有些偏差,但齊玫的一句話讓她反應過來。 齊玫說:“就是你加入工作室的那天對吧,那天是丁常鬱的十四級難度世界,並不是你以為的第一次進入”。 鄔厭點了點頭,“你不是說十三級以後,不能再....” 齊玫放在她小腿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又輕聲說道:“別急,等你過了十三級難度,我再和你慢慢講,現在先好好養養眼睛”。 說完,齊玫叮囑了許柏言幾句就離開了醫院。 鄔厭向後仰頭,她嘗試著睜開雙眼,但是疼痛使然。 許柏言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向上抬起,自己的手中就多出了一杯溫水。 “謝謝”,她並沒有喝那杯水,畢竟自己要是抬起手水杯也不一定就能送到嘴邊。 又想到些什麼,鄔厭開口道:“如果到十三級難度之前,我的眼睛還沒好,你就不要和我一起了”。 許柏言並沒有回話,鄔厭也當他預設了。 ———— 從病房離開的齊玫並沒有回到工作室,而是進入了一棟寫字樓內,寫字樓的正上方是“珀光”兩個大字。 這棟樓都是丁常鬱的工作室。 其實原本,應該還有齊玫和秦菲的位置。 這名字還是三人共同商議出來的。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丁常鬱很喜歡鬱金香,所以找到了這詩詞,原本是想簡簡單單就叫做鬱金香的,可秦菲說鬱金香含有毒素,別到時候毒了自己,最後便取了這句詩的最後兩個字。 珀光,破光,當時誰都沒有想到這種諧音竟然成為了丁常鬱所選擇的道路。 齊玫乘坐電梯直達頂層,她的腳步在離開電梯時又加快了些許,心中憤恨已經無法掩飾。 她熟練地找到丁常鬱的辦公室並重重的將門踢開。 看到丁常鬱坐在裡面悠閒的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