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進來時看到譚笑芹的身邊蹲著一個也穿著病號服的人,差點就要喊醫生來領人來了。 還是許柏言開口解釋,又拿了鄔厭在柳山市醫院的病例來才讓護士信服。 “馬上就要到病人的休息時間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說著,護士繞過了許柏言和鄔厭,直衝著譚笑芹就去了。 她動作粗暴,扯著譚笑芹的胳膊就把她拉起了身,譚笑芹不願出門,護士還要生拉硬拽的才把她帶出了病房。 許柏言想要開口制止,卻被鄔厭攔下。 他不解問道:“她不是你朋友嗎?你就這樣看著她被欺負?” 鄔厭開口解釋:“你現在幫她了,那你覺得等我們走之後她會拿誰出氣?” “出氣?為什麼?” 鄔厭有些無奈的抿起了嘴,又耐心開口解釋:“如果我沒攔你,那你是不是就要跟護士說,你怎麼能這樣對待病人呢?”鄔厭學著許柏言的模樣說著,見許柏言點頭,她又繼續說道:“你這一句喊出來,不直接讓那心高氣傲慣了的護士受了氣,她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不就等我們走了之後對譚笑芹動手嗎”。 對於這所病院並不太瞭解的許柏言還是露出些許茫然神情,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因為知道鄔厭經歷過,所以剛剛鄔厭說的那些他都信。 但心中還是不解,為什麼在看到護士這樣對待自己的朋友時能忍得住不阻攔的。 “這裡的護士都這樣嗎?”許柏言問道。 鄔厭有些沒明白他在說什麼,問道:“什麼?” “他們都是這樣對待病人的?”許柏言說的明白了些。 鄔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是,因為沒有人會相信這裡任何一個病人說的話,包括他們的家人”。 見鄔厭情緒不好,許柏言也就不再繼續問了。 護士將譚笑芹帶走後不久,兩人也離開了這裡。 在回去的路上,鄔厭思考著自己怎麼在進到【收容所】這個逃生世界裡時沒有注意到“柳山”這個字首。 她現在有些懷疑,這所謂的逃生世界,會不會是人為創造的。 可除了這柳山二字,其他真是全無相像。 從郊區回到市內時,已經快要天黑了,兩人回醫院收拾了點東西就回了工作室,正好趕上原定的時間。 推門進到工作室內才發現,幾乎是所有成員都被叫回來了。 這麼大的陣仗,也叫人不由自主的嚴肅起來。 許柏言站在後面清點了一下人數,鄔厭看了個大概,她見過的、沒見過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大約有一百來人。 工作室明面上本來就不大,這一百來人站在大廳內也實在擁擠,不知道其他人等了多久,但鄔厭看了一眼時間,自己到工作室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分鐘了。 見時間差不多了,許柏言將鄔厭帶到了前面去並叮囑了一句:“散會了不要走”。 鄔厭剛點頭,齊玫便從休息室內出來了。 她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出來時還被許柏語攙扶著,捂著嘴的手放下時,嘴角的殷殷血跡也怪瘮人的。 見此狀況,季宇立刻上前攙扶住齊玫,又將許柏語打發到了一邊去。 齊玫咳了兩聲,緩緩開口說道:“事發突然,今天就說一件事,最遲明早六點前,所有人強制搬去宿舍,沒有我的通知,所有人不允許離開宿舍”。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齊玫的狀態叫人看了就覺得這次的事情太嚴重了,他們並不會疑惑為什麼限制人身自由,因為齊玫給這裡每一個人,不管新來的還是早來的,留下的印象都是極好的。 所以大家都是聽從安排,在散會後,沒有搬去宿舍的,都回去收拾東西了。 說來也怪,許柏語之前就問過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不建個群呢?這樣大家溝通很方便啊”。 工作室內一百來人,一個一個通知,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可齊玫從來就沒提過要建群這一類的事情,她也沒有回答許柏語的問題。 在這裡的成員,除了固定組隊的幾個人互相擁有聯絡方式,其他的成員都是隻有齊玫一個人的聯絡方式。 在工作室內,不允許成員新增聯絡方式是一項規定。 雖然鄔厭並沒有注意這一點,不過她也確實意識到,自己好像也只有齊玫和許柏言的聯絡方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