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知道這一切。她也從沒給他寫過信。他非常激動,走近姑娘,問她道:&ldo;安託尼娜,您多大了?&rdo;
&ldo;23歲。&rdo;
他剋制住自己,心想:日期是吻合的。他放低了聲音,重複說:&ldo;23歲。&rdo;
為了不重新陷於緘默,同時也為了轉移姑娘的疑點,他說:&ldo;安託尼娜,我曾是您母親的朋友,而朋友,知己……&rdo;
&ldo;先生,我請求您了,我們不談這個問題。&rdo;
&ldo;您母親對那段時間是否留下了不好的印象?&rdo;
&ldo;我母親對此什麼也沒說。&rdo;
&ldo;好吧。但是還有句話要問:她的生活不會太艱苦吧?&rdo;
她堅定地回答:&ldo;先生,她曾很幸福,並且給了我所有的快樂。今天我來到這裡,是因為我與收養我的人相處不下去了。&rdo;
&ldo;您把這一切全講給我聽,我的孩子。但今天最要緊的是關於您的將來。您想幹什麼呢?&rdo;
&ldo;不成為任何人的負擔。&rdo;
&ldo;您會幹些什麼?&rdo;
&ldo;什麼都會,也可以說什麼都不會。&rdo;
&ldo;這太多也太少。您願意做我的秘書嗎?&rdo;
&ldo;您有一名秘書嗎?&rdo;
&ldo;是的,但我對他不信任。他在門外偷聽我說話,並且亂翻我的檔案。您來取代他的位置。&rdo;
&ldo;我不想取代任何人的位置。&rdo;
&ldo;哎喲,這可難了!&rdo;代爾勒蒙笑著說。
他們相伴而坐,談了好一會兒。他的神情是專注的、親熱的,而她是放鬆的、無憂無慮的,但有時顯得很謹慎,這使侯爵感到有些困惑,不大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最後,他從姑娘那裡瞭解到,她不急,讓他有時間更好地熟悉她,有時間考慮。但他明天必須坐車離開這裡去作一次商務旅行,然後將在國外呆上20來天。她同意陪他坐車作這次旅行。
她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她打算去住的地址,那是巴黎一家庭式膳宿公寓。他們說好,第二天早上他去找她。
在門口,他吻了她的手。庫爾維爾好像是偶然地正好走過。侯爵簡單地說道:&ldo;回頭見,我的孩子。您還會來看我的,是嗎?&rdo;
她重新拿起自己的小行李箱,下樓去了。她好像很高興,步履輕盈,差一點就要放聲歌唱。
但是,隨後發生的事使她暈頭轉向了。在樓層的最後幾級臺階(樓梯間光線很昏暗),她聽見在中二樓門外有爭吵的聲音,有幾句話傳到了她的耳中。
&ldo;先生,您是在捉弄我……伏爾泰大街63號是不存在的!&rdo;
&ldo;不可能,探長先生!伏爾泰大街存在的,是嗎?&rdo;
&ldo;另外,我想知道我來這裡時我口袋裡的那張重要紙張是怎麼回事?&rdo;
&ldo;一張逮捕證嗎?逮捕克拉拉?&rdo;
姑娘聽出是戈爾熱雷探長的聲音,她犯了個極大的錯誤,她發出了一聲叫喊,並繼續往前走,而不是靜悄悄地回到樓上去。探長聽到了叫聲,回過頭來看見了姑娘,就想追過去抓她。
但是他被兩隻手抓住了,這雙手還企圖把他拖往門廳裡去。他反抗著,對自己很有信心,因為他的身材和肌肉組織都強過這突如其來的對手。但他感到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