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也許是在蒙馬特爾一家酒吧裡，有一天我聽見他輕輕地說了個酒吧名字。&rdo;

&ldo;您能想起來嗎?&rdo;

&ldo;是的……蝦酒吧。&rdo;

他不再多問了。他有預感，這一天她不會再多回答問題了。

6第一次衝突

&ldo;我們走吧，&rdo;拉烏爾對安託尼娜說，&ldo;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要害怕，一切由我來負責。&rdo;

他察看了一下一切是否都已井然有序，然後關了燈，牽了安託尼娜的手，走向門口。門在他們身後輕輕地被關上了，他們一起走下樓梯。

他急於到外面去，證實一下姑娘是否搞錯了，但是他拉著的這隻小手冰涼，他只好停下腳步，用自己的兩隻手握住它。

&ldo;如果您對我瞭解更多一些，您就會知道在我身邊是沒有危險的。您不要動。當您的手暖和了，您就會感到您是平靜的，並且勇氣十足。&rdo;

他們就這樣站著，一動也不動，手拉著手。過了寂靜的幾分鐘，她恢復了平靜，說道：&ldo;我們走吧!&rdo;

他敲開了看門人的房門，要他把門開啟。他們走了出去。

夜裡有霧。黑暗中的燈光閃閃爍爍。這時行人稀少，但他迅速地瞥了一眼，發現有兩個人影穿過馬路，向人行道溜去，躲到一輛汽車後面。在汽車附近有兩個人好像等在那裡。他正想帶了姑娘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但他改變了主意。這四個人也正迅速地分散開，企圖包抄他們。

&ldo;這是他們，肯定的。&rdo;安託尼娜說，她又感到害怕了。

&ldo;大個子保爾就是那個腿很長的人嗎?&rdo;

&ldo;是的。

&ldo;好極了，&rdo;他說。&ldo;我們會交手的。&rdo;

&ldo;您不害怕嗎?&rdo;

&ldo;不，只要您不叫喊。&rdo;

這時，堤岸邊空無一人。那個高個子利用這一時機，和其中一人猛地轉向人行道跑來。另外兩人沿著牆邊走來。那輛汽車的馬達也轟鳴了起來，大概是由裡面的一個司機啟動的。

緊接著突然響了一聲輕輕的哨子聲，轉眼間有三個人向年輕女子沖了過來，並拖住了她，而那個名叫大個子保爾的人則趁拉烏爾要保護女子之際，把手槍瞄準他的鼻尖。

拉烏爾反手在他手腕上一擊，解除了他的武裝。&ldo;笨蛋!應先開槍，然後再瞄準。&rdo;拉烏爾冷笑道。

他馬上去追那三個拖走女子的匪徒。其中一個轉身想擋住拉烏爾，下巴正巧捱了他猛烈的一腳，整個兒倒下了。

最後兩名幫兇放開女子，跳上汽車，逃之夭夭。安託尼娜解脫了，她朝另一方向奔跑。大個子保爾卻正緊緊地追趕著她。突然，他碰上了拉烏爾。

&ldo;此路不通!&rdo;拉烏爾大聲說，&ldo;讓這個女孩子走吧，我的大個子保爾。&rdo;

大個子保爾仍然想走過去，向對方的左右尋找著出路。拉烏爾站在他面前左右阻攔。

&ldo;通得過，通不過，像孩子一樣玩，很有趣吧?有一個長腿大男孩想要追，而另一個比較矮的男孩不讓他追。而在這時候，小姐躲開了……現在，好了，這個女孩役有危險了，戰鬥正式開始了。準備好了嗎，大個子保爾?&rdo;

拉烏爾一個騰躍撲向對方，抓住了他的前臂，立刻使他動彈不得。

對方掙扎著，為自己的軟弱無力感到驚愕。儘管竭盡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