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蝶谷醫仙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厭魂花確實有這奇效，能夠一點一點，日積月累地吸收魂元和諸如神魔之息一類的東西，然後再轉為魂力和靈力，不過若是需要轉化很強的魂力和靈力，則須無數厭魂花以及魂元來完成，待完成後，則花凋謝，永不再生，需要下一個時辰，等下一株花再開。”

“這樣麼……”

蕭塵神色微凝，總感覺剛才想到了什麼，然後一瞬間又從腦海裡閃過去了，蝶谷醫仙道：“好了，你先不要去管這花了，好好準備一下，老身要開始施術了，這期間你也不可分心。”

“如此，有勞前輩了。”蕭塵拱了拱手，便也不再去想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將素憐月治好。

……

三天時間過去了，兩人一刻也未曾閤眼，蝶谷醫仙幾乎耗盡了法力，而蕭塵前些日在幽山所消耗的還未彌補回來，現在一下子又失去了三成命元，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憔悴了，肩後的白髮，幾乎藏也藏不住了。

到夜裡時，蝶谷醫仙終於施術完畢，素憐月整個人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而蕭塵面色卻是蒼白了許多。

“前輩，好了麼？”

“恩……”

蝶谷醫仙稍稍恢復了一下元氣，看著甜蜜入睡的素憐月，許久才道：“往後你須記得，老身之前讓你答應的事情。”

聽她如此一說，便是表示素憐月已經無礙了，蕭塵心中總算鬆了口氣，立即拱手道：“多謝前輩此次仗義相救，蕭某……”

“罷了罷了……唉。”

蝶谷醫仙搖頭一嘆，又向他看去，看著他肩後那藏在黑髮中，卻不斷往外冒的白髮，嘆道：“三成命元，於普通凡人而言，或許只是少了二三十年壽命，但於你而言……唉。”話到最後，只是不住嘆氣：“只盼你將來，到了那一天時，不會有遺憾。”

聽她此刻靜靜言語，蕭塵的心，也像是一下子沉寂了，彷彿再也沒有了那些繁世紛擾，看著床榻上甜甜入睡的人，靜靜道：“蕭某無憾。”

“唉……如此便好，老身出去了，明日她便會醒來，修養兩日即可恢復如初。”蝶谷醫仙搖了搖手，便要往外而去，蕭塵道：“我送前輩。”

“不必了……好好陪她吧。”

蝶谷醫仙搖了搖頭，往外緩緩去了，這一刻看著她的背影，雖然只十五六歲的模樣，但蕭塵卻也還是將她當做前輩了。

許久，房間裡又逐漸安靜了，蕭塵走過去開啟了窗戶，外面月光正好照進來，灑在素憐月恬靜的臉龐上，彎彎長長的睫毛，似蟬羽一般輕輕顫動。

……

在窗邊站了一會兒，蕭塵又走了回去，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入睡的人，大概到中夜時，外面一陣涼風吹了進來，素憐月也在這時醒了，微微睜開眼，迷迷糊糊見他坐在自己床邊，輕輕道：“蕭塵……”

“你醒了。”蕭塵本已有些倦意，這時見她醒了，便也倦意全無了，素憐月輕輕點了點頭，又往房間裡看了看，輕聲道：“這裡是哪？是幽冥界嗎……”

蕭塵搖頭一笑，輕聲道：“你看這裡像幽冥界嗎？”停了停，又道：“前輩說你已經沒事了，休息兩日即可恢復。”

“哦……我想起來坐一會兒，你扶我一下。”

“好。”蕭塵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扶住她雙肩，素憐月哼笑一聲，此時便像一個小公主一樣，讓他扶著起床，然而卻在他俯身的一剎那，看見了他肩後的白髮，即使他刻意以外面的黑髮掩藏了，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了？”見她忽然又愣住了，蕭塵輕輕開口問道。

“你……你的頭髮。”

這一刻，素憐月兩眼呆呆的，怔怔看著他肩後的白髮，眼眶裡忽然就聚起了淚水，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