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無邪不擅武力、智計普通,可卻有一項過人之處:精擅海航諸事。對大海上的洋流、天象瞭若指掌,數千海匪人人都是航海的老手,可輪到海上的耳道,沒有人不服他。
司無邪對自己這夥人的來歷一帶而過,隨即說到了正題:“網過完年不久,還在正月的時候
梁辛趕忙追問了一句:“現在是什麼時候?幾月了?”
始終跟在司無邪身邊的一個海匪回答道:“八月初五!”搭話的人是個矮胖子,渾身默黑,乍一看不像個人,倒像個憨態可掬的胖海豹,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人天生聲音宏闊。一開口著實把梁辛嚇了一跳。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打雷那麼響亮,遠遠超出了一般的大嗓門。
“差不多八個月前,一個不穿鞋的女娃娃,和一個身體佝僂到抬不起頭的老太婆,突然找到了我們!”提起舊事,司無邪的額上不知不覺就凝起了煞紋,說話的聲音也蘊著深刻恨意。
琅琊和臉婆婆來到軲轆烏上。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海匪中的好手幾乎盡數被放倒,六位當家裡,功夫硬身手好的前五位都被打成了重傷。
司無邪正說著,胖海豹滿是不甘的插嘴道:“主要是那個老太婆太邪門!要是隻有那個不穿鞋的女娃娃。老大自己就能對付她!”
琅琊是四步大成的修士,豈是普通人能敵得過的,梁辛只當是海盜在胡亂吹牛,雖然沒當真,可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胖海豹見他不信,冷笑著說:“最開始只有光腳女娃自己傷人,老大出手之後,女娃娃就頂不住了。老太婆才跟著出傷了五位當家和島上大批的好手!”
梁辛真正被嚇了一跳,連琅琊都打不過的凡人?這樣的人又何必藏在島上做海匪頭子,只憑他的本事,回到中土,混仕途必然是上馬金下馬銀的大將軍;走江湖則是開山立派的一代宗師。
見梁辛驚疑不定,胖海豹覺得找母了不少面子,嘿嘿的笑道:“你的身手也不錯,不過全靠著邪門的身法。要是遇到了咱們的大爺,也只有逃命的份。”
梁辛哈哈一笑,不和他計較,對著司無邪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臉婆婆出手有分寸,把海匪中的高得落花流水,卻沒殺傷人命。而琅琊也趁機再度出手,施展了邪門的法術。
當時軲轆島上的好手人人重傷,餘人無力抵抗,只覺得周身都是一冷。再低頭看時,一枚眼珠子大小的綠色印記,出現在了自己的胸口。
琅琊這才說明了來意,在海圖上畫出範圍,以八月十五為限,要海匪們幫忙打撈粱辛,而且還必須是活人,到了時間如果還沒能找到粱辛,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跟著扔下個木鈴鎖,最後留下一句:“找到梁磨刀,就捏碎鈴鎖,我自會趕來軲轆島,見了他,就出手給你們解掉禁制!”話音落處,著雲瀰漫。一老一小兩個女人消失不見。
海匪們這才出海,島上的好手重傷,而且這次是來找人,不是去打劫打仗,就由司老六獨自領隊。被臉婆婆打傷的人不宜出
梁辛望向司無邪的胸口,古銅色的面板上,一道尺餘長的傷疤斜亙而過,可哪有什麼綠色印記。
司無邪明白他的意思,冷笑道:“赤足妖女的法術邪門,印記是活的,極緩慢的向下移走!”說著。伸手解開褲袋,露出了小腹。果然,一枚綠色印記。已經到了肚驕之下距離丹田不過一寸之遙。
胖海豹也趕忙跟著司老六,揭開了自己的褲子,亮出圓滾滾的小肚子給梁辛看看。
司無邪繼續道:“島上所有的人。都中了妖女的法術,只有找到你大夥才能活,現在距離期限已近。不過時間網好趕得及趕回去
梁辛皺起了眉頭,問他:“動手的是臉婆婆,給你種下禁制的,卻是琅琊?就她一個人,施展了個法術,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