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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添就是那座假大眼同命共生的山天大畜,他飛昇到真大眼所在之地,五行靈元也異常暴躁,由此他的臉,比著其他仙家都要更散碎得多,他到此是為了狙殺其他仙家,不料因為混沌隔絕,讓他修為大損,這才作罷。不過,雖然無法行兇,但他至少騙得了其他仙家的信任…”梁辛聲音不停,一股腦地向下說道:“等返回中土,賈添恢復了修為,在假大眼中施展幻術,困住了所有人,唯獨仙師修為精湛,逃過此劫。從此窮盡千萬年,與賈添相鬥不休,可妖人厲害,始終無法收服。”
在小魔頭的謊話裡,有關賈添的這些事情基本都是實話,唯一不同之處,僅僅是把賈添飛昇到此的目的,從擊毀真大眼,變成了過來臥底、狙殺神仙相,禁得起仔細推敲,而這些全都是‘無仙事後探查所知’,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至於‘擊毀巨島大眼’這個真實目的,除非瞭解全部背景經過,否則任誰都不會想到。梁辛當然不會給呂淹去提這個醒,雖然現在落入敵手、身處險境,不過樑辛心裡琢磨的,遠不止脫身逃命這麼簡單,巨島過來一趟不容易,不毀了那座真大眼,小魔頭其肯善罷甘休!
包括呂淹、黃輕在內,在場的所有神仙相都面帶驚訝,全沒想到遠古那次‘仙家出征’,竟還藏著‘賈添’這個關鍵,事情離奇,可又環環相扣,全無破綻可尋。
一千多神仙相全軍覆沒,本來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其間的內情,當然也會匪夷所思,仔細想來,其實正常得很。
沉默片刻,呂淹再度把目光望向了梁辛:“這些內情,都是無仙探查到的?”
梁辛應道:“若非如此,我又怎能知道得如此詳細。我所說之事,都是師父講給我的。”
呂淹笑嘻嘻地搖了搖頭:“這些事情都隱秘的很,光靠查可不夠,聽上去倒更像賈添自述。”
梁辛冷曬:“師父曾說過,賈添心計深沉,行事癲狂,嘴巴卻瑣碎得很,他和師父鬥了無數年頭,有時也會說起些舊事……”
呂淹再次去向黃輕核實,黃輕也點頭道:“賈添這個人行止古怪,平時也不見他打坐、修行,要麼就傻乎乎地坐在那裡想事情,要麼就拉人胡亂閒聊,嘴巴的確瑣碎。”
呂淹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過去,不過我倒是覺得,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或許,你師父不是無仙,而是賈添呢?你要是賈添門徒,也照樣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是。”
到現在為止,梁辛說的話都緊密契合,嚴絲扣縫,呂淹信那些有關假大眼、山天畜的事情,但卻還有個大前題:這些事情無仙的確可能會知道;可是也有可能是賈添派他來臥底,梁辛得先證明自己不是賈添的人才行。
呂淹探出兩個手指,穩穩壓住了梁辛的眼皮:“下一句話,你要是還不能撇清和賈添的關係,兩顆眼珠子就沒了。”說完,她又嘆了口氣,好像有些委屈似的:“可惜得勝不再,否則哪用這麼麻煩,直接扭下人頭來聽一聽就什麼都明白了。”
梁辛毫不猶豫,立刻說出了兩個字:“涵禪”
呂淹愣了愣:“你是說涵禪和尚?前幾年剛飛昇來的那個?”
梁辛的眼皮被對方按著,不敢點頭,只有大聲應道:“他能證明我與賈添是對頭”說完,停頓片刻,又繼續道:“自從迴歸中土、困殺第一批仙家之後,只要有修士渡劫,賈添便會趕去獵殺,你們能飛昇,不過是運氣好些,成了他的漏網之魚……涵禪悟道時,賈添也趕來狙殺,結果被我和一眾同伴聯手驚退。賈添專殺渡劫之人,我卻救了和尚,找他來作證,我和賈添究竟是敵是友,自然能分辨清楚。”
不用呂淹吩咐,她手下的神仙相立刻出去,又把涵禪找來。
老實和尚渡劫時也被‘破了相’,一雙眼睛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