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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父立刻道:“公安大學錄取分數很高,都說是重點分數還得開後門才能進。既然現在研究生都趕著考公務員,直接進公安大學不是更抄近路?小謝填志願時候家長不會不提一下吧。”
謝濱曾與關雎爾說起過考公安大學的原因。這回依然如此回答:“小時候只覺得警察很威風,一心考這個大學。等考上才知道刑偵也是門科學,才靜下心來學了好多知識,越學越喜歡。”
關雎爾想補充謝濱業餘時間學法律,又怕媽媽責怪她多嘴,媽媽早前已經叮囑她少說話。她只得忍著。
關母笑眯眯地道:“小謝一心想做警察,是不是從小受家庭影響,在外面挺受欺負的?”
關父聞言輕咳了一聲,關雎爾直接拉了一個長音。“媽……”但關母笑眯眯地不屈不撓地盯著謝濱。
謝濱只得回答:“好像不是關鍵,我記得小男孩同伴都有做將軍做警察的夢想,我只是個喜歡把愛好付諸實施的人。”
關雎爾鬆一口氣,可關母卻緊追不捨。“也是呵,照說你親生父親也不會不管你。對了,你親生父親在做什麼?沒聽你提起過。他經濟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又組織家庭,以後他會不會找上你?”
關雎爾驚得喊出來。“媽,夠了。不能揭人傷疤。”關父也伸手按住妻子的手,示意停止。
但關母面不改色地盯著謝濱,慢悠悠地說一句頓一頓以看清謝濱的反應。
“小謝,請原諒,我這麼做絕不是揭人傷疤,故意為難你。兩家門當戶對是個實際問題。結婚就是過日子,每天眼睛張開就是刷刷刷花錢,所有的問題最終都關係到生活質量。小關不好意思問,只能我做惡人了。我放心不下。你……不會只給你同母異父妹妹一些零花錢吧?而且,你簡歷裡一句沒提親生父親,這不大正常啊。連小關租房的鄰居都看出不正常,你不會是有什麼故意瞞著我們?”
關雎爾越聽越坐不住,幾次三番在桌子下踢媽媽的腳,可關母非打破砂鍋問到底。關雎爾焦急地偷看謝濱的臉色,見他臉色越來越紅,抿緊的嘴角越來越深,還有那眼中流露出來的神情,知道他被戳到痛處了。可謝濱終於還是在關母的聲聲疑問中張開嘴,但他才說出一個“我”,關雎爾已經心痛難忍,跳起來一把抓住謝濱胳膊,活生生將謝濱拽了起來。“夠了!謝濱你什麼都不用說,你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她一邊說,一邊大力拉謝濱往外走。滿座都驚呆了,連關母都張口結舌,呆呆看著女兒發飆。謝濱完全身不由己地被關雎爾拖著走,直到撞到門,才清醒過來,忍不住回頭看看,卻被關雎爾一把推出門。就像來時關雎爾被媽媽一把推進門。
衝到門外,關雎爾像只母老虎,叉著腰攔在門口大聲對謝濱吼:“你快走,這兒我應付。”
“一起走。”這回輪到謝濱醒悟過來抓住關雎爾的手臂,兩人一起衝出去找輛計程車,就在關父追上來時,兩人的車子絕塵而去。
可關雎爾終究是放心不下爸媽,一直回頭看著車後,直到看不見爸爸才回頭。她也才發現一隻手被謝濱緊緊抓住,謝濱力氣大得幾乎抓碎她的骨頭,謝濱也回頭緊張地看著車後。關雎爾還沒來得及叫謝濱鬆手,她爸爸電話進來。關雎爾接通就神經質地大喊:“爸爸,你們欺人太甚……我沒問題,我當然很安全。但我不回去,你們太過分,沒法談話……不回,就不回,沒什麼好說的了。媽媽不會改……我跟謝濱沒有以後,求你們不用操心,我光棍打到底……不是賭氣,欺人太甚了。再見。”
關掉電話電源,關雎爾卻沒法將手機放回口袋。她的手簌簌發抖,這是她第一次激烈對抗父母。對著父母吼出聲,她不知當時怎麼來的勇氣。可對抗一結束,她便內力渙散。
下一刻,關雎爾的手機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