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手,慕念晨甩開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女人,她是故意的,從剛剛開始她就已經注意到了離他們只有半米多的訂婚蛋糕,此刻那女人腳下一個不穩,卻是狼狽卻又很準確的摔倒了那蛋糕上。
周遭的人驚呼著閃躲開來,能夠來參加的人無不是衣著光鮮,此刻那蛋糕倒下來,誰都會首先為自己的衣服著想,事後才會去同情那整個摔在蛋糕裡面的人有多可憐。
方家父母察覺到這邊的異常,見著鬧劇的主角是慕念晨的時候迅速遣散了周遭的客人,訂婚宴也差不多該收場了。
人群散去,偌大的宴會廳裡頭僅剩下相熟的幾個人,就連東方顏都陪著父母先去房間休息了。
“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顧北言皺眉,語氣充滿不悅,隨即彎腰扶起摔在蛋糕裡的人,替她擦去臉上的汙垢,而後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那人身上,而這一整個過程他就像是沒有注意到慕念晨臉上同樣暈染開的妝容扮,除了一開始的淡淡一眼,甚至於吝嗇再給她任何一個關心的神色。
慕念晨冷眼看著此刻摔在蛋糕中狼狽不堪的女人,腦海中忽然漂浮起很久之前的那場宴會,幕安雅也是這樣一個巴掌,而她狼狽的摔在一片玻璃渣子當中卻是無人問津,原來人物互換的時候差別可以如此之大。
“是啊,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等在家裡面,然後安安靜靜的什麼都被矇在鼓裡面,這才是你安排給我的生活不是麼,你的一舉一動都是如此,我又為什麼該死的跑到這個地方來想要給你一個天殺的驚喜?”
慕念晨嘶吼著,她做不到不管不顧,也做不到完全不在乎,面對著的是顧北言的時候,這世界上其餘的東西都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此刻她又要怎樣冷靜。
顧北言扶著那女人站起身,慕念晨這才正面看清楚了那女人的樣子,算不上多麼多驚人好看的臉蛋,可是渾身上下的裝扮加上與生俱來的氣場,即便身上的汙漬狼狽不堪,也絕對掩蓋不了她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那女子唇角依舊是一抹淡淡的笑意,沉默不語,卻是這個時候最好的詮釋,那笑,那人,以及扶著她的那雙手都是如此刺眼,如此的讓慕念晨覺得自己可笑得輸得一塌糊塗。
“顧北言,夫妻一場,此刻你竟然為了這個害死的野女人而吝嗇的不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麼?”
無疑,此刻顧北言的沉默,以及他眉宇之間的淡漠才是給慕念晨最大的打擊,她不懂為什麼這個男人任何時候都可以做到如此,不管是什麼事情,她都可以置身事外的,彷彿這場鬧劇完全與他無關。
“念晨,別鬧了,快點給紫涵道個歉吧。”
顧北言依舊語氣淡淡,沒有生氣的跡象,沒有責備的意思,卻是很明確的話
語,錯在慕念晨,該道歉的也是她慕念晨。
別鬧,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場鬧劇,無關痛癢,冷眼旁觀即可。
“道歉?我告訴你,很明確的告訴你,倘若我道歉了,今天我出了這個門就立馬去自殺!”
隨即,慕念晨的眸光看向他懷裡的女人,唇角揚起一陣譏諷:
“你就這麼飢渴的想要同一個已婚的男人在一起?傍大款?姑娘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種山溝溝裡面出來的窮丫頭,喜歡他這個人?別逗了,這年頭真愛值幾個錢?”
那女人聽著慕念晨的話,嘴角笑意更濃,就這麼看著慕念晨,卻是乖巧的縮在顧北言懷中,沒有多說一句話。
“慕念晨,我說了,別鬧了,聽不到麼?”顧北言語氣裡有蘊含了暴風雨即將來臨的跡象,好似慕念晨在多說一句傷害紫涵的話他就會立即爆發般。
到了這個時候,慕念晨看著一夜之間滄海桑田的一切,倘若原本她來這邊的意圖是想要給顧北言一個驚喜,那麼此刻她的一整顆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