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還不是被那些國事家事的煩死……”
耿天賜搖搖頭,也不拆穿他的武藝幾斤幾兩,不知想些什麼,問道,“丹元,我上次託你找的女子你找到了嗎?”
趙丹元道,“你說那個叫甘草的女子?不是跟你說過,從三年前天山王謀逆之時失蹤了,再無人有她下落,”他說罷,神神叨叨湊近耿天賜身邊,“不過,聽說京師的白俠客也在找她呢……你倒是跟我說說,這女子長得有多美?”
耿天賜嘆氣,“找不到便算了。她並不算什麼美女的,不過卻是我的髮妻,我只想找到她,當初她棄我而去,定是無奈之舉,這世道與女人不利,她一個弱女子,卻不知糟了甚樣的罪,怎樣活的艱難。”
趙丹元想了想,到底把某些查到的秘辛嚥了下去。
耿天賜仍然惋惜道,“我如今過的好了,更希望找到她,能讓她過的好些,我很想她。”
趙丹元笑道,“你們這些要有妻有妾左擁右抱的人,自然是有心情說這個,不過你是福氣好的,安平公主不是妒忌之人,你的表妹又賢惠溫婉,只要找到了那女子,想來接納她也不是難事。”他想到查到的那女子的一些曲折,雖然並未清晰明朗,但隱約也很是屈辱,便把心裡的話藏起:只怕那女子早就自裁或是做了姑子,未必願意再見舊人了。
耿天賜搖搖頭道,“我若是找到她,必不會委屈她做妾的。公主之事,本就不是我願,表妹亦是家裡負擔。”他嘆了口氣,“我早就想著把這事說個清楚,你看我哪有心思準備什麼聘禮了。”
趙丹元肅了顏色,“可不要這樣說話,當今皇上雖然年輕平和,但是到底雷厲風行,最恨人欺他年幼,你若是抗旨不尊,恐怕前程家業都要毀了。”
他話說如此,自然不能明白,遇上那一個命定的女子,或許他也不願左擁右抱,不過,他馬上就會明白了。
兩人正辯駁之間,早就忘了這香川的險峻,竟是悠哉的踏進了一畦軟泥,陷了進去。
趙丹元小腿都進了黑泥,卻還在下陷,慌忙呼道,“不好!沼澤,耿兄快拉我上去!”
耿天賜也著急了,慌忙伸手去拉他,可是那泥巴太滑,他不僅沒拉出來,自己還險些掉進去,再看趙丹元更是下陷到腰部了。
“趙兄,我,我不會輕功啊,力氣又不夠,可怎麼辦?”他急的一面費盡力氣去拉車趙丹元,一面使勁把腿站穩。
那廂趙丹元卻哭喪了起來,“大哥我年雙十還未娶妻呀,我真是不該三過青樓而不入啊……”
只聽附近有女聲噗哧笑出聲來,聲音如幽蘭:
“這樣是不行的,你們二人都會死。”
卻聽趙丹元痴痴叫道,“仙……仙女……”
耿天賜順著目光看去,竟是一個粉色衣衫的女子,眉目豔麗明媚,姿容奪目,竟是踏著沼澤而來,腳下繡鞋不沾半分淤泥,臂彎兩汪粉紗綢帶飄逸飛舞,當真是冶豔極了。
那女子竟是被趙丹元“仙女”給逗得更樂了,笑靨如花腳步不停,飛出一汪綢帶,束住趙丹元的腰部,隨著她輕巧落地穩穩一帶,趙丹元已經帶著半身淤泥癱坐在平地。
趙丹元恍若沒經歷過生死大劫,反而呆呆看著女子,“姑娘,你……是狐仙麼?”
女子掩嘴一笑,“你說是就是吧……”說罷就轉身要施展輕功離去,卻被趙丹元抓住了綢帶,“狐仙大人!別走!”他眼見女子疑惑的轉過臉來,也覺得唐突了,便道,“仙……仙女,這已經天黑了,我們兩個耽誤了時辰,再走出去只怕也是不易,不知能否收留一晚?”
女子微笑道,“我可是‘狐女’,府第還在山中,你要是跟著我,半夜搞不好碰上我的姐妹吸了你的精氣!”
耿天賜皺眉不語,私下拉了拉趙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