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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頁

&ldo;而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do;他說道,&ldo;為了什麼古老傳說中的妖怪?為了什麼飛龍?為了什麼離奇古怪的東西?……真是的,我看見什麼啦?&rdo;

這是一隻捲毛狗,一隻快要死了的捲毛狗。它的頭被軋碎了,肚子被豁開了,爪子還在不停地抖動著,就像是狂風中的一根樹枝。由於它的內臟被全部掏了出來,所以它沒有了血色,樣子非常難看。

羅平抓住小屍體的耳朵,搖晃著,就像是搖晃戰利品一樣。他把它提給他的主人們看,同時還大聲喊著:

&ldo;看吧,仔細看看,這就是它拼命追逐的野獸。&rdo;

人群中的一個人仔細審視著死動物,然後說道:

&ldo;哎呀,這是森林中睡美人的狗!&rdo;

&ldo;什麼?林中的睡美人?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當然啦,是一位在一座荒蕪的城堡裡睡了一個世紀的夫人。&rdo;

&ldo;哪個城堡?&rdo;

&ldo;高乃依城堡,就在那邊,在岬角的後面。&rdo;

&ldo;那裡有位夫人睡了一個世紀了?你在瞎扯!這是童話。&rdo;

&ldo;我是不知道。好像是有個夫人睡在……&rdo;

&ldo;你認識她嗎?&rdo;

&ldo;沒有人認識她。但是我問過村裡人,他們這麼告訴我……而且這一帶的人對此談論得很多。&rdo;

&ldo;他們都說些什麼?&rdo;

&ldo;說她的祖父,在大革命時期,參加了對路易十六和皇室的宣判。於是,為了贖罪,她跪在高乃依家族受難的地方生活了十年,此後她就一直睡下去了。&rdo;

&ldo;她獨身一人在城堡裡?&rdo;

&ldo;是獨自一人。&rdo;

&ldo;可是她還是要吃、要喝的呀!……&rdo;

&ldo;這就無從知道了。&rdo;

&ldo;她也散散步嗎?&rdo;

&ldo;她偶爾到村子裡來,不過所有遇見過她的人都知道她並沒有清醒過來,而且是邊睡邊走路的。他們看到她睜著那雙像夢遊者的,只是看,卻什麼也看不見的眼睛……我,我是沒有遇見過,但此事肯定是有的……&rdo;

奧拉斯&iddot;韋爾蒙沉思起來。他總結道:

&ldo;我總該為她的捲毛狗的死去向她道個歉吧。這個城堡的準確方位在哪兒?&rdo;

&ldo;噢!這個城堡是臨時搭建的小木棚。它完全頹廢了,又用些木板翻修過,四周環繞著叫&l;原始森林&r;的樹林子。&rdo;

&ldo;那麼她既然睡著,就不會接待客人啦?&rdo;

&ldo;很少接待過。不過好像有一天,一個馴獅者和一個信差來通知說,一隻母虎從巡迴動物展覽會中逃脫了。人們到處找不到它。當地的獵人們在千方百計地搜捕它。最後人們得知它呆在了高乃依的林中,不過睡著的夫人回答信差說:&l;是的,我接待了它,它受了傷而且變得兇猛異常,它現在在我的林子中,已經痊癒了,但是卻依然兇猛。你們去捉它吧。&rdo;

&ldo;信差拔腿跑了回來……&rdo;

下午,韋爾蒙讓人把小捲毛狗的屍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