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左渝霈不再欺負她,把她當成隱形人,見到她反而躲得遠遠的,她的房間也已換到左渝霽的隔壁房。
不知不覺,風迎語在左家住了五年,今年已經五年級了。左叔叔仍然讓自己和左渝霈一樣念貴族學校,只不過兩人在學校裡見了面連個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像是陌生人。
她們兩個唯一競爭的只有功課和才藝方面,如果說是雙方面的競爭,不如說是左渝霈單方面的競爭。左渝霈幾乎包辦學校所有才藝比賽的冠軍,原因是因為風迎語只要是關於畫畫和鋼琴方面沒有一樣會去參加。至於演講、書法、作文比賽各方面,左渝霈只能屈居第二名,第一名永遠屬於風迎語。就連運動方面,她也是佼佼者,運動細胞一點也不輸給男生,連賽跑也跑贏男同學。
最令左渝霈不服的是雖然每次考試她們都並列第一,但是自己卻得念得昏天暗地,外加父母的加強才能考滿分。
風迎語卻只要稍微看一下書,還有時間幫老何掃花園、幫何媽洗碗,就能輕輕鬆鬆考到滿分。
左渝霽則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不去插手兩人之間的競爭。他對風迎語的態度還是,貫的冷漠,有時還會用言語來激諷她。
在家裡時左渝霈會刻意躲開風迎語,而風迎語想躲的那個人則是左渝霽。
然而左渝霽並不那麼容易放過她,總是會突如其來的拜訪她的房間,說拜訪是好聽,其實應該是去羞辱她、取笑她。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課,風迎語還是一大早就起床,梳洗完後就到院子裡幫何叔掃院子裡的落葉。
“何叔,我來了。”風迎語來到老何的身邊,和他打個招呼。
“語小姐,今天是星期天,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何叔,我不是告訴過你,叫我迎語或小語就好嗎?你怎麼都會忘記。而且我在左家總不能白吃白住,左叔叔供我吃、供我住就很好了,我也總要做些事情來回報他們。”因為環境的關係,逼得風迎語不得不早熟。
“誰說的,你是老爺帶回來,長大後要給少爺當老婆的,你在左家怎麼會是白吃白喝。”他們早就認定她是未來的少奶奶。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左爺爺把我送去育幼院,而不是帶回左家。”至少她在育幼院裡能自在一點,不會有寄人籬下的悲哀。
“傻孩子,育幼院怎麼可以跟左家比,在左家你不愁吃、不愁穿,有書可以念。在育幼院卻要時時擔心學費哪裡來,院裡那麼多小孩子要吃飯,每天能不能吃得飽都還不知道。”在他們的觀念裡,有個安穩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
“住在這裡我沒有所謂的尊嚴。”風迎語悲悽的說。
“語小姐,老何是個粗人,不知道你講的尊嚴有多重要。但是看在老爺對你那麼好,先生送你和小姐去上同一所貴族學校,你就算很幸運了。有些人連飯都沒得吃,還要做流浪兒。”在他們的觀念裡就是這麼想。
“何叔,這我知道,我以後一定會報答左家對我的恩情,他們要我做什麼,我絕對不會說不。”
她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況且左叔叔對她還算不錯。阿姨雖然冷淡些也還不至於虐待她。左渝霈有的,她也會幫自己準備一份,甚至她也曾要自己玄學鋼琴、小提琴、繪畫等才藝,是她不願多花錢而拒絕了,他們給予她的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太貪心。
“這樣就好。”老何點點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風迎語拿起放在一旁的掃把,開始清掃地上的落葉,直到太陽高高升起,她才將偌大的院子掃好。
星期天的清晨,左家的人是不可能會那麼早起床,當然她不知道有一個人每天都和她同一個時間起床,站在房間的窗戶旁看著她工作以及和老何閒談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