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這些動作何蕭自然是看在眼裡了,這樣的冷遇他不只是過了一天兩天了,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面對著這兩個勢力的小人,何蕭想到以後還要留在玉石軒的這個處境,不得不陪著笑臉說道:“兩位是怎麼過來的?我怎麼在來的路上沒有遇見?”
櫃長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只當沒有聽見一般。而那個負責送貨的工長冷著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沒有看見我們麼?可是我們卻是看見你了,不過,我們以為你又去見金石記的某某,沒有好意思打擾。沒有想到你卻是來參加喜宴的,對了,我們就是有些不明白,金石記的走狗怎麼也有資格來這裡喝喜酒?難道不怕這喜酒燒了自己的喉嚨麼?”
這話一說出來,同桌的人都笑了。厚道些的是用袖子掩著嘴偷笑,喜歡看笑話的是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何蕭頓時就覺得俊面發紅,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好在,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練,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該怎樣去處理這樣的場面,通常都是腆著臉裝傻充愣。這一次也不例外。
“東家的喜宴我怎麼能不來呢?東家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來京城都是靠的東家呢。”何蕭勉強的笑著說道。
“你還知道東家對你的好嗎?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櫃長冷冷的說道,一雙狹長的眼睛裡盡是不屑與冷傲,似乎打擊了何蕭就可以表示他自己對玉石軒的絕對忠誠。
他罵的這麼明顯,何蕭再裝傻也裝不下去了。本來想給自己解釋一下,又不知道從何解釋起,一臉尷尬的愣在那裡,嘴唇蠕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到他的窘態,同桌的人又是一陣的哄通大笑,惹得別的桌上的人也往這邊看過來。這一桌只有何蕭沒有笑,就算是沒有聽見他們對話的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向何蕭的眼神都充滿著鄙夷……
“大家在笑什麼這麼開心?”一個脆亮而甜美的聲音在飯廳的門口響起。
頓時飯廳裡就安靜了下來,原來飯廳的門口俏生生的站著的是馨兒。馨兒一襲合體的裙裝,包裹著她妙曼的身材,飽滿而又光澤的唇瓣和烏黑閃亮的雙眸最能引起人們的注意。清麗脫塵,宛如天上的明星一樣熠熠閃閃的……
“小姐,您怎麼來了?”剛剛走進來的羅管事看見馨兒有些意外,因為這個時候,馨兒的一家和老夫人都在沁園那邊招呼東家生意上的朋友。老夫人怕冷落了玉石軒的夥計。這才叫羅管事過來這邊招呼的。
馨兒一笑,“沒事,就是隨便走走,看看今天來了多少的賓客。”
馨兒早就看見何蕭來了,苦於自己要和家人一起招待賓客,這會兒,賓客已經落座,這才有空過來。
何蕭早就聽出是馨兒的聲音了,此刻,他低著頭,眼睛發紅,根本沒有勇氣看向馨兒。他在玉石軒裡受氣,被人冤枉,讓人看不起,為了馨兒這些他都能夠忍受,可是讓馨兒當面看著自己被人奚落、凌辱、鄙視,他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樣,他會在無形之中覺得瞬間就和馨兒的距離變得遙遠了很多,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純粹的彼此,沒有別人,沒有世俗的眼光,沒有地位的差距,可是現在,自己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賣藝絲毫反抗能力的男人,他怎麼能夠容許自己這麼軟弱的一面被馨兒看見?
他現在不但是想找一道地縫鑽進去,還想找很多的沙土把自己給埋起來,永遠都不要伸出頭來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最值得自己留戀的就是馨兒了,可是現在馨兒一定在心裡替自己難過著,自己既然不能帶給她快樂,那還留戀著幹什麼?
何蕭的大腦自卑的運轉起來,並且在心裡暗自的祈禱:馨兒,你千萬不要過來!此刻,他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樣的神態去面對她。
可是最怕什麼來什麼,何蕭已經清晰的聽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這是這裡只有馨兒才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