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女人為之爭的頭破血流,而她終究連碰也不曾碰一下。
祁燁面容波瀾不驚,拂過那衣裳時,也只是輕蹙眉頭,遠觀,依是一副慵懶無意的模樣。單喜上前說到:“皇上,溪音宮那邊來了人,說是溪妃娘娘抱恙,請皇上過去一趟。”
“抱恙?”
祁燁一挑眉峰,心裡暗自笑到,這溪妃又難受了。但如今,他卻一絲也不想碰她。自從他抱過芊澤之後,他對別的女人都有種下意識的排斥感。彷彿,能不讓他感到噁心的,只有芊澤一人。
“不去。”他置之一哂,“朕要等朕的鳥兒歸巢。”今日已是第三天了,算算日子芊澤也該要嚐到苦頭了。他若是去了溪妃那,芊澤難受的回來找他,尋不著人,怎可以?
單喜聽罷微訝,又問:“那老奴是不是得按規矩,把香爐送去?”溪妃向來都沒有用過香爐,這次皇上不去,他便有些遲疑。
“你看著辦吧。”
祁燁不理會,自顧自的坐下飲茶,他呷了一口後,嘴角便輕輕提起。單喜見他眉宇間神色複雜,分外詭譎,一時有些心慌:“那皇上早些安寢,奴才這就去辦。“說罷,他便出門打發那兩個溪音宮的丫頭去了。
殿內岑寂,祈燁望著空靈的屋子,心裡沉甸甸的悶。
“芊澤……”他輕喃,如同耳語:“你該是時候回來了吧,朕不想你難受。”他抬起雙臂,憑空環起,彷彿女子就在他跟前,隨之可抱一般。他故意放她逃出傾澤宮,是因為他想讓她記住,失去他的痛。一旦她牢記了,清醒了,便不會再使力逃脫自己,她就會乖乖的待在自己懷裡,一生一世。
※
“啊!!”
女子緊攥床單,倏地的香汗淋漓。幼季被她驚醒,下床尋來一看,只見床榻上的人兒面色潮紅,雙目緊閉,像是在經歷最痛苦最煎熬的劫難。幼季嚇得喊來上官柳瑩,兩人都在床邊喚道:“芊澤,芊澤醒醒。”
“芊姐姐,你醒醒啊,怎麼了這是?”
床上的人聞聲睜眼,卻意識模糊的驚悚囈語。久了,那痛像愈來愈急般,洶湧尋來,芊澤難受的輾轉床側。
“啊,啊,好熱啊,好難受啊……”她踢開薄被,身體蜷縮起來,汗水把鬢髮打溼,她搖晃起小腦袋,一個勁的痛苦呻吟。上官柳瑩一時也有些慌忙,手腳冰涼的想禁錮住四肢扭動的芊澤,突然她靈機一動,抓住一旁的幼季說到:
“幼季,快,快去拿香爐來,快去!!”
幼季一愣,趕忙站起:“哦,哦!知道了,奴婢這就去,這就去!”
不出一會兒,幼季便忙手忙腳的把香爐呈來,上官柳瑩劃亮火苗,燃起薰香。頓時那幽幽的異香便彌散開來,她命幼季把芊澤扶起,自己端起香爐放在她鼻下。上官柳瑩關切地說:“芊澤,芊澤你聞一聞,芊澤。”
“皇后娘娘……我……”她使不出力,酡紅的小臉上,迷亂不堪。上官柳瑩趕緊用手拂氣,那煙白的霧便飄入芊澤鼻中。她稍微定了定神,重重的喘氣也緩和了一拍,上官柳瑩以為有用,剛想展顏一笑,芊澤卻突地感到全身燥熱,使力把香爐一推。
“啪————”
“啊!!!”芊澤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香爐的氣味是他的氣味。她不想聞到,一點都不想。一嗅見,她彷彿就回想起他抱自己的一幕幕,她不要,不要!
可是她好痛苦,身子裡像燃起一把火一樣,燒的四肢百骸皆疼。她的身體在傳達訊號,在一遍遍聲嘶力竭的呼喊:它要他!
它要他!
“不,不,不!!”芊澤捂住耳朵,拒絕身體裡傳來的聲音。她捲起身子,用被子一蒙,自欺欺人的躲在床角,瑟瑟發抖。
“芊澤!?”上官柳瑩爬上床去,企圖拉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