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條小溪,則可能就有一排樹。可以想象額爾齊斯河經過的地方,她孕育了一條多麼神奇的綠色長廊、生命長廊,養育了多少曾經掬水喝過的英雄子民。因此,我也蹲下身來,掬起一捧水,喝了下去。我感到那是乳汁般的甘甜,沁人肺腑。
我沒有去探尋額爾齊斯河的源頭,我是從接近源頭的上游伴著她寧靜而充滿憂傷的腳步一路向西偏北的方向,沿著她婀娜的身軀行進。極目遠望,離她數公里之外的田野是荒蕪的、遠山更是寸草不生的禿嶺,而緊緊依偎在她兩旁的卻是排排樹林、片片農田、阡陌縱橫。其實,在這裡她已經不僅僅是一條河流,她是這片土地上生命的依託、延伸和保證。她就是這塊土地的血脈,默默傳承著這裡的所有生命。而千百年來,額爾齊斯河就這樣安靜地流淌,流過黎明、流過黃昏、直到流出國境。站立在她的身旁,遠望著她安靜地離去,你的情感會被一種難捨的隱痛擊得粉碎,就象是與戀人的絕別。
注:“從他們的唇部直接透過喉部,到達腹腔深處。”“隨口說出,聊家常一樣”均摘引於《安靜的額爾古納》,作者:趙麗華。
印象哈爾濱
印象哈爾濱
靳耘
“哈爾濱”三個字,是一座城市的符號,卻給人一種獨特的意象。在我第三次踏上這座城市的時候,站在松花江畔,透過淡淡的薄霧,便讀出了這樣的感覺。
這種意象的感覺,最初來自於五年前第一次來哈爾濱時,留在記憶中的一張黑白影像。那是一張一百年前,這裡修建中東鐵路時的照片,模糊而又蒼涼。照片中一名身材痩弱卻挺著堅硬脊樑的勞工形象,在我腦海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如果從那張照片拍攝的年代算起,這座古老的城市可以算得上是最先啟蒙工業文明的東方城市之一,但也從那時起,這座城市被鑄入了鋼軌一樣堅硬的骨架。所以,百年來的血雨醒風、幾度沉浮,以及經過多少次的巨痛之後,它依然挺身而立,這絕不能說它與這種百年前就已鑄入的鋼鐵意志無關。甚至,我感覺這種意象所體現出來的就是這座城市的性格。
經過歲月的沖洗,並在一次又一次的著色中,這張照片逐漸變得清晰並多彩起來。今天的哈爾濱,改革開放以來30年如一夢,忽然之間變得如此風姿卓越,可以極盡地張揚其狂放而又不失風雅的性格。那些中西合襞的建築群所展現的耀眼的紅、黃、藍、桔色,以及既能滿足金髮人種審美習慣又能展現黑髮人種思想的風格,充分彰顯著它獨特的個性,更重要的是它體現了塑造這種意象主體的寬容與堅韌。
這種堅韌,是一個民族智慧的點滴流露。有一句名言:思想是行動的先導。在哈爾濱這種先導的思想是透過無聲的語言表現出來的。一條街道、一所樓宇、一組雕塑、一團花簇,無不讓人的情感獲得大起大落的*。甚至,那些高亢的音樂,抑或精緻的休閒去所,總是讓你處在急需調整思維方式才能適應的落差之中。這種落差,如果在不同的季節領略,如冰與火的反差可以算是一個例證,你會充分感受到這座自古以來從來沒有修建過圍牆的城市的迷人魅力。
但是,它又不失風雅,歐亞文化的交融,使它既有著異域的情調,而那首因美麗的太陽島而聞名天下的歌,卻又在每個哈爾濱人,和來過哈爾濱的人心中迴盪,它並不缺乏東方文明的基調,富於浪漫而又傳統。因此,我感覺這種意象不是孤獨的、是豐富的;不是單調的,是多彩的,它給初來這裡的人以及用心去讀它的人更多的是一個夢幻,留有無盡的想象空間。這就是哈爾濱,一首詩一樣的城市。
麗江印象
麗江印象
靳耘
麗江,是一個讓人魂牽夢繞的地方。
我去麗江是2005年的秋天,從昆明乘飛機5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