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都覺得他愛她嗎?為什麼只有她感覺不到?王炎坐了起來,很嚴肅的說道,「你想說什麼。」呈旭嘆了口氣,苦笑起來,「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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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錢靈驚了一陣過後,仔細的思索這幾次見面,呈旭帶來的女孩。每次都是不一樣的,他從來沒有在女孩子身上定過心。大學時代也是一樣,他的前女朋友已經可以坐滿小巨蛋了吧,兩個月頂多到三個月,厭了膩了就甩,當錢靈看不下去叫他認真對待女生時,他總是嘻皮笑臉的說「你跟我交往我們一定長長久久。」惹得她也不想多加干涉,只有一次,是有個女生哭鬧著說如果分手就自殘,他才在大家面前十分凝重的說,「我真的不愛你,如果你要一個不再愛你的人耽誤彼此的人生,你願意嗎?」錢靈從未好好想過他的話,當時只覺得他是在隨便編藉口,但是這一刻,她突然瞭解了呈旭。他應當是,很想真的找到契合的人吧,如果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堅持這種不必要的糾纏呢?分手的確是對有變心一方的戀情最短暫殘酷卻長期溫柔的決定。照這樣一想,當年被冠上花心男的呈旭也顯得不那麼可惡,甚至,有點哀傷了。這樣說起來,他的結婚物件,會是他交往過的女孩之一嗎?如果是真的,他應該要開心,而不是羨慕王炎,甚至露出苦笑了吧。
「你要跟誰結婚?」錢靈終於壓不住疑惑,脫口而出。呈旭淡淡一笑,「我和她交往了兩個多月,當我又沒感覺而提出分手時,她一直苦苦哀求我。當天晚上,她喝醉了,在我家門口大哭,跪著求我。她說她是有計劃的接近我,因為她家的公司快被我家公司併購了,她以為如果我們成為情人,就可以免去危機。」他頓了一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有毛病,交過那麼多女朋友卻沒一個讓我真正愛上。說真的,最開始我的確在玩女人,有天我突然才發現自己傷害那麼多人。當我開始想認真談感情,卻談不到真正的感情。找了好久,累了,老天可能想處罰我吧。那不如,放手一搏,早早結婚,別再誤其他女生的年華了。」說到這,他淺淺的苦笑起來。「你瘋啦!」錢靈眉頭一皺正要斥責反駁他,王炎卻悄悄的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他沉默,後又說道,「我膩了。如果,我的婚姻可以帶給一個家庭希望,或許滿偉大的。」就像是已經不知道該回答錢靈什麼了,呈旭開了玩笑,眉間的皺褶已然不見,他輕佻的笑了。錢靈慾言又止,一方面是王炎的示意,另一方面,他的決定是那麼愚蠢卻又令人無可奈何。若他所說的分手理由是真的,那他的確花了很多時間心力,而一次次的承受失望,也是有極限的時候。他根本是在逃避,但她不忍叫他面對。
大家都沒多說話,因為他們心照不宣,其實樣子輕率隨意的呈旭其心思繁複細膩不輸任何人,會做這樣的決定,他一定是考慮了很久。任何多說都難以改變他的想法。嚴肅的話題只要被一句玩笑總結,往往代表著,他不願多說,也不會改變決定。離去前,大家不是撞一下他的肩膀就是拍一下他的頭,最後只剩下王炎錢靈兩人。錢靈抿著唇看著呈旭,她深吸一口氣,猛然衝過去抱住他。「大白痴,揍你!」說罷,狠狠的搥了他好幾下,眼框卻紅了。
回她家的路上,錢靈屈著膝窩在車椅中,頭靠著車窗默不作聲,下唇抿得緊緊的。呈旭。。。。她好為他感到難過。愛情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也不能掌控,只能被它耍著玩。他不想愛人時,多少人愛他;當他想愛人時,卻不見半個人影。愛情欺負人的招式很多,又例如,她愛著王炎,但是王炎,好像沒那麼喜歡她。她無力的靠著車窗,抿緊的唇上卻感覺到一陣溫暖,王炎眼睛看著前方,但是右手卻伸過來,輕輕的摸著被她自己咬的死緊的嘴唇。錢靈慢慢的止住眼淚,心裡雖然暖了暖,疑懼依然濃得化不開。
她需要好好想想,就這個念頭,讓她難得悠閒的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