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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被拓寬了,原本的衛所衙門被遷走,都司衙門不在這裡,倒省了不少事,現在的都司衙門除了一個名稱外已經成了中軍部的分部,軍令司和軍情司都在這裡辦公,算是中軍部對軍事業務的管理中心,分守和分巡衙門前的下馬石和柵欄被搬走,申明亭也被拆除,兩個衙門除了大堂還在以外,別的東西剩下的也不多,因為軍政民政都被遼陽總兵衙門直管了,原本應該管遼陽軍政事務,包括兵備馬政鹽池鐵礦等各種事務的兵備衙門被徹底架空,劉士忠做得更多的就是敷衍朝廷,將不少違制之事粉飾一下上報,平時和雒於仁等人經常出現在遼陽大學堂,相比軍政事務,現在他們這幾個對遼陽的儒學大興更加有興趣的多,甚至張維新還當了客座教授,專門講“易”,也算是一樁趣聞。
街道拓寬之後,這裡已經成為遼陽每高檔次的商行及酒樓所在的地方,人煙倒不如何稠密,不過商行都是多半將總部設在於此,遼陽各司有獨立辦公場所的也在此設立辦公機構,另外商會和各種行會也多在此設立總部,整個大街走一圈,估計要在遼陽辦的事情就能辦成大半了。
四海行和順字行的總部亦是在此,四海銀行的總部則是一幢高大的建築,外表古色古香,由大型石塊構成樓底,不過樓宇高達九層,在後世看來是普通的樓房,在此時卻是樓高入雲,高樓蓋成之時,連徐渭等大師級的人物都被驚動了,每日都有不少人跑到此地觀看這難得的高樓,因為要顯示實力,大樓外層皆是用巨石,大門雖然只是五開間,但開間高闊,普通人站在門前,四周全是幾人抱的石柱,油然而生的就是一種自身的渺小感,另外便是感受到這銀行總部的浩大與深厚的實力。
這也是泰西那邊銀行業興起時的故技,門面闊大,樓宇巍峨,地庫堅實,給儲戶一種毫無遮掩的故意營造出來的安全感。
也只有這般行事,才能吸引到大量的儲戶將銀錢儲在銀行之中。
“諸位多禮了。”
惟功很輕鬆的從駿馬上翻越下來,身手當然是十分矯捷。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人們偶然才會注意到他的年齡……尚不足三十。
由於是萬曆九年之後就抵達遼陽,迄今已經快十年整的時間,很多二十來歲的青年感覺自己是少年時就已經在總兵官的統治之下,不料自己長大成人,總兵官仍然是青年人的模樣,這也叫很多人有一種由衷的感慨。
不過這種念頭也是轉瞬即逝,在惟功的強力統治之下,只關注總兵官年紀是一種純粹的無聊行為,這個時候再死硬的反對者也不得不承認,遼陽總兵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不論是治政還是軍事上的才幹都無人能及,反對者無非就是抱殘守缺,但在遼陽發展的種種現實面前,往往言論一出來,就是被嘲諷譏笑,惟功故意留著的一些舊時代的人們在遼陽已經越來越沒有了市場。
“黃永新你做的好。”
簡短的儀式過後,幾十人捧著鋪著紅布的托盤,惟功象徵性的將一個托盤舉起,笑吟吟的放到了銀行經理黃永新的面前,金幣和銀錢在紅布上熠熠生輝閃閃發亮,這都是將作司鑄幣局的出品,工藝越來越進步,鑄成的金幣和銀幣也越發小巧精緻,隨著大量金銀幣的流通開來,現在遼陽已經見不到銀錠在流通使用,這一次是銀行總部落成,順道表彰銀行的管理層取得的成就,用來當成獎品的當然就是遼陽金銀幣了。
“多謝總兵官。”黃永新這個經理在最前,躬下身去,接過托盤,四周頓時響起如雷般的掌聲。
黃永新當然也是順字行出身,在大同一代當了多年的大掌櫃,和北虜加上真真假假的杆子土匪鬥了多年,和馬家將門搞關係,對付下頭的土匪惡霸,近十年功夫歷練的十分沉穩,此番任職銀行,也是不負惟功所託,諸多事情做的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