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來越不好走,兩人只好半路返回,到湖邊一個餐廳去喝咖啡。
“死了一個月才被人發現,也太可憐了。”
凜子還在想著武郎和秋子情死的事。
“那麼長時間,就那麼吊在空無一人的別墅裡。”
“誰也沒想到他們會去別墅吧。”
“兩人一起死也不該選擇上吊啊。”
凜子望著煙雨濛濛的水他說道。
晚上久木和凜子在離別墅不遠的飯店吃了晚飯。這是輕井澤的一家歷史悠久的飯店,白色的二層摟建築,正面有一排木柵欄,與周圍的綠樹十分和諧,有著避暑地飯店所特有的閒靜氣氛。
天剛剛擦黑,兩人面對面坐在看得見庭院的窗邊,凜子薄薄的上衣下套一條白色的裙褲,這身輕鬆的打扮,一看就是來避暑的。
凜子先要了瓶香擯酒。服務生給他們的杯子裡注入了琥珀色的液體,凜子拿起杯子,和久木碰了一下杯。
“祝你生日快樂。”
久木一怔,馬上笑道:
“你沒忘?”
“當然了,你以為我給忘了?”
今天早上,久木想起了自己的生日,見凜子什麼也沒說,以為她沒想起來。
“謝謝,沒想到你會在這為我慶祝生日。”
“從東京出發的時候,我就想到了。”
這回久木又一次舉杯,向凜子表示謝意。
“不知道送給你什麼好……”
凜子說著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小紙包。
“給你的生日禮物。”
紙包裡面有個小黑盒,開啟一看是個白金戒指。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我想讓你戴上。”
久木往左手的無名指上一戴,不大不小正合適。
“我知道你手指的粗細,我定做了一對兒。”
凜子說著伸出左手給他看,無名指上也帶著個一模一樣的戒指。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必須老戴著它。”
久木第一次戴戒指,有點兒不好意思,可又不敢不戴這麼寶貴的禮物。
他們吃的是西餐。凜子點了沙拉和清湯,主菜是虹鱒魚;久木點了金槍魚和西餐湯,還有香草羊排。
又喝了幾杯香擯後,新增了紅葡萄酒,凜子的臉上起了紅暈。
“本想給你定個生日蛋糕,可是覺得這種場合不大合適。”
當著其他客人的面,是有點太張揚了。
“我這歲數,還不知道能不能吹得滅五十五根蠟燭呢。”
“你挺年輕的,不顯老。”
“你是說那兒?”
久木壓低聲音說,凜子說了句“別瞎說”,又道:
“你的頭腦也比那些男人們靈活得多。”
“多虧了你呀。”
“從一開始我就對你這點印像很深。比那個衣川有活力得多,又特別幽默……”
被人誇讚顯得年輕,久木並不那麼高興。
“以前我採訪過一位八十八歲的實業家。他對我說過,光長歲數,心情總也不見老,真是頭痛。我現在好像能體會到了。”
“總是顯得年輕不好嗎?”
“不是不好,他的意思是光心理年輕,身體跟不上去這種難受的感覺。倒不如心情也和年齡一樣的衰老好受一點。”
“那不就成了沒用的人了嗎?”
“其實現在在公司裡也是沒用的人。”
久木用一種自虐的語氣說道。
“那是公司不用你,不是你的問題,這和在公司的地位沒什麼關係呀。”
凜子鼓勵道,可是男人的精神狀態多少要受到一些影響。久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