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人又道:“這個也敢寫?記者不怕引起市民恐慌?看來是個實習記者做的,離下崗不遠了,報業可不是隨便寫的。上頭人也沒管管,就這麼給發了?”
“你操那心!上班去吧!”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走了,邊走還邊聊,那件運鈔車爆炸案。
辛博琪有些呆愣,楚家?是楚塵?
“老闆麻煩給我份報紙。”
果然,頭版頭條就印著楚塵的照片,是他帶著手銬被抓的照片,涉嫌違規操作,以及偷稅漏稅。辛博琪猛地一驚,楚塵那樣精明的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一輛別克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
辛博琪看出這是政府機關的統一配車,這車不張揚,價格也不貴,落個好口實,避免了人家說鋪張浪費。
車窗按了下來,裡面做了位五十歲上下的男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灰色的西裝筆挺,風神俊秀,他保養得極好,看樣子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年輕時絕對是個招人的帥哥。辛博琪之所以認定了他五十歲上下,是因為她見過這男人,不對,確切的說,她改叫他叔叔。
車裡的人對她點頭微笑,“辛小姐,你好。我是雷曉的父親,能和你聊幾句嗎?”
辛博琪愣了一下,手心裡瘋狂的冒汗,略微鎮定了一下,她點點頭,“雷叔叔好。”
雷父再次頷首,“請上車,前面有家咖啡廳,我很熟悉。”
咖啡廳裡空無一人,服務生在上了兩杯咖啡之後,也退了出去,整個咖啡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不難看出,這是有意排除他人。
辛博琪手心裡捏了一把汗,她不能說不怕,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是一種受罪,他看著你的時候,總是慈祥的老者模樣,可這樣官場上混久了的人,尤其還是這樣打的官,誰能說他簡單,你跟他說話,想要滴水不漏,怎麼可能?說是錯,不說還是錯。
雷父淡淡的笑了,他這樣子和雷曉十分相似,雷曉在動壞腦筋的時候,也是這種玩味的表情。
“我跟你外公,關係也不錯,以前見過你的,可能你忘了我這個老頭子了。”
辛博琪也附和著笑,可怎麼都沒他自在,“哪有,雷叔叔說笑了。以前常聽外公提起你。”
雷父挑了挑眉,陰晴不定的微笑,“我倒是常聽雷曉提起你。”
辛博琪渾身一顫,他這笑容著實讓她難受。
她的反常雷父看在眼裡,又接著說道:“辛小姐既然叫我一聲叔叔,那我也就直說了。我聽雷曉說,你給他生了一雙兒女。”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看他,雷曉什麼都說了?這是要毀了誰?
雷父接著笑道:“我那兒子,成天的胡鬧,總是胡說八道的。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住了,由著他鬧了一陣子,聽說你們兩個的關係不錯,是好朋友,辛小姐幫我勸勸他,讓他別鬧了,怎麼鬧都沒用。你們這些小孩子啊,就是不讓大人省心,這也不是小時候了,跟誰玩得來,就說長大要娶誰,要嫁誰,這不就是胡鬧呢麼,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他嘆了口氣,緩和了下來,“再說,幾家人要是知道了,面子上也過不去不是。趁著還來得及,辛小姐幫我個忙,勸得了的話,幫我勸勸雷曉,勸不了的話,以後甭搭理那個臭小子!讓他一個人玩去吧。別去打擾你們。辛小姐肯幫忙嗎?”
“我,我……”辛博琪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這人確實厲害,幾句話,全部攻擊在她的軟肋上,而且還避重就輕的,撇清了雷曉的那些荒唐事,只說了孩子貪玩,說他們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可是那麼回事兒嗎?這也算得上是天大的事情了。
辛博琪站了起來,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低著頭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雷父不緊不慢的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