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彪雙目一瞪,沉聲道:“霜兒,你來幹什麼?”那霜兒緩綏跪在伍彪面前,哀聲道:“爹,霜兒求你放了喬曉福,孩兒愛他,他也愛孩兒,你只要饒了他,我們……我們……”伍彪怒聲道:“起來,站一邊!”
霜兒對其父十分懼怕,聞聲抖顫惶恐,急忙爬起來,畏驚地站在其父身邊,顆顆淚珠沿著臉頰滾了下來,那她企求無助的眼神一直望著伍彪,希望其父能網開一面。
這少女長得楚楚可憐,但面貌清麗秀逸,一幅善良忠厚之色,雙眸隱含明光,顯得十分的聰慧……。
伍彪緩緩地道:“喬瘸子,你看看小女……”霜兒顫聲道:“喬老爺子!”喬忠十分激動地道:“曉福和你……”伍彪哼聲道:“姓喬的,我不是叫你來套近乎的,你看看她,我要你把她的病治好,愈快愈好!”
喬忠神色一變,道:“她有喜了!”
中國醫道講究的望、聞、問、切,喬忠是個中高手,雖是沉沉黑夜。藉著有些微星火,已一眼看出是怎麼’一回事,他心神顫悚,喃喃地自語道:“難道,她和曉福……”伍彪滿臉殺氣地道:“不錯,她是有了,姓喬的,立刻開個方子,把她肚子裡的東西拿掉,否則,你今夜休想活著出去!”
喬忠急得直搖手道:“不行。”
伍彪憤憤地道:“為什麼不行?”
喬忠義正辭嚴地道:“醫者,德也,我喬忠只能救人。不能害人,伍門主,像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會幹!”
霜兒聽後神色大變,她痛苦得一臉悽苦之色,道:“不,爹,你不能……”伍彪吼道:“我能,我要把那孽種拿掉,霜兒,喬瘸子醫術獨稱宇內,你不會受到一絲一毫損傷,爹會給你血個更好的人,他會愛你一輩子,那小子有什麼好?只會甜言蜜語地欺騙你,爹看了他那種樣子,心裡直有氣!”
休看伍彪又吼又叫的,對這顆掌上明珠卻愛讓有加。眼見霜兒哭得像個淚人,忙掏出一塊手帕遞給霜兒,道:“擦乾眼淚,別讓人家笑伍彪的女兒只會流眼淚!”
花娘子媚笑道:“是呀,霜兒,聽你爹的話,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你只要喜歡,姨娘替休找上十個八個,你愛跟誰就跟誰,那怕是天天換!”
這娘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正經的,霜兒氣得—扭頭。眼睛看著別處,根本不睬她,伍彪聽她說得不像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花娘子,別教壞孩子——”花娘子不以為然地道:“喲,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啦,我這個人最看不慣假仁假義,明明自己是個婊子,還要故意惺惺作態!”霜兒叱道:“無恥!”
花娘子笑道:“小妹,別說得那麼難聽,女人呀就是那麼一回事,跟誰都是一樣,反正磨不破也搗不爛!”
她說話粗裡從不帶個細字,好話到她嘴裡也變成了壞話,霜兒倒底是嫩了點,耳根子一直紅到底,乾脆不理不睬,伍彪拗不過這娘兒們的狠勁,眼珠子一翻,道:“帶姓喬的!”
這幾個字在霜兒心底裡的確發生了震憾作用,她嚇呆般睜大了雙眸,嘴唇顫動,從口縫裡進出聲道:“爹,你……”伍彪嘿嘿地道:“我女兒受盡欺負,伍家丟盡顏面,我女兒既不能手刃此徒,為父只有手辦此人,為伍家爭個面子!”
霜兒搖手道:“不,爹,是女兒自願的!”
伍彪冷冷道:“那也救不了他,他可以惹天下任何人的女孩子,就是不能惹我們伍家的人,誰叫這小子有眼無珠,自尋死路呢,霜兒,不要怕,有爹給你作主!”
敖楚戈冷眼觀察了很久,再也蹩不住心中的十二萬分不服氣,他雙目一揚,冷煞地道:“伍家能攀上喬老爺於這門親事也是祖上燒了高香!”
霜兒偷偷瞥了這位橫霸江湖的“毒尊”,滿目卻是感激求全之色,她像是大海中的浮萍,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