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練子沉聲道:“放下他!”
桑小喬搖搖頭,一場劍道:“可惜,我手中的傢伙不答應。”
銀練於雙目通紅,憤憤地道:“這算什麼玩意,你他媽的連敵友都不分了,姓敖的是三尊的限中釘,若不除去,三尊怪罪下來,誰都擔待不起。”
沉思了一刻,桑小喬冷冷地道:“三尊那裡我自有說辭,不勞費心,二位還是請回。”
一移身,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挾著敖楚戈朗外行去,踏著那滂沱的雨水沙沙作響,銀練子恨得牙齒格格作響,一晃大鐵錘,金鎖於搖手道:“讓他去,反正姓敖的已活不多久了,三尊那裡由姓桑的自己頂,咱們何不樂得做個順水人情!”一絲深沉陰冷的微笑,從他那弧形的嘴用上浮起,望著桑小喬漸逝的背影,不停地發出嘿嘿冷笑……那是一棟精緻的小樓,斜飛的簷角,逞現著一片琉璃般的翠綠,紅紅的磚牆予人一種奪目的灼熱,幾株牽牛花盤旋的伸出牆外,這地方顯示得突出和逸靜,更有種種神秘的氣氛籠罩在附近,傳說小樓裡住著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但誰也沒有真正見過,只見過一個少女的身影……。
那小樓的窗子緩緩的底開了,一個少女的身影隱隱地透了出來,她似乎在企待著什麼。
眸光凝直的望著樓外的遠山,茫茫的山影中,似乎瀰漫著一層看不透的白霧,她看不明也摸不著,唯有那空鎳的嘆息聲暮色靄合,天色漸暗的時刻,小樓裡已亮起了燈影,那少女孤寂地坐在小樓一隅裡,幽怨地瞪著牆上的一幀畫像,那是個瀟灑俊逸的年輕人,淡藍的袍子,長鞋短襪,黑白分明的雙目中透著智慧之光,鼻樑挺直有股堅毅之氣,再配著那古斑色的長劍,此人當真是超逸不群,俊拔挺逸了,怪不得那少女會那麼沉迷地望著他,他確有吸引人的地方,她望了許久,長長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你該來了,半年多,我用我的手,用我的筆,將你的人畫出來,難道你真要做一個畫中偶像,夢裡情郎麼?唉,桑,我的心事爹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道麼?”低低地訴語,在此刻聽來幽幽的,哀怨的,有種迴腸蕩氣般的淒涼,她撫弄著衣角,靜靜地連動都不動一下,眸珠裡竟隱隱地閃出一絲清澀的淚影……。
鈴的一聲響,驚擾了她那股子幽怨的沉思,道:“進來吧門沒有關。”
輕啟聲中,桑小喬抱著敖楚戈緩緩進來,那少女頭也不回,身也不轉,似乎是日常的工作一樣,道:“東西放在桌上,我現在不餓!”她以為又是丫頭送晚飯的時候,習慣地指示著,桑小喬略略地一掃,將敖楚戈放在一張絲級的軟榻上,道:“你不看看我是誰?”這話音有若一道觸電般的震顫著那少女,她霍地一回身,眸珠子睜得像兩顆龍眼般大,楞楞地望著桑小喬,她咬了咬手指頭,有股子痛苦,欣喜地道:“是你,是你……”桑小喬淡淡地道:“不歡迎,蘭姑娘……”蘭姑娘小嘴一抿,道:“請都請不到呢,我哪敢不歡迎,不過,你最好把稱呼改一下,我叫蘭婷,有名有姓,別蘭姑娘長,蘭姑娘短的聽了怪彆扭!”桑小喬點頭道:“我同意,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今夜這小樓裡只准有你,不準有其他人知道我來這裡,尤其是你爹……”蘭聽婷心頭砰砰直跳,她沒想到桑小喬會這樣直言無諱地說出來,剎時間玉頰上浮現出一絲紅暈,她羞答答,嬌滴滴的低下頭,一顆心紊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久的相思,長日的思念,使她那幽怨的情意抹上過多的喜悅,她感覺這份喜悅來得太快,使她有種不敢接受的幽情……。
眸中閃耀著奇光,蘭嬸幽幽地直:“你是來看我?”搖搖頭桑小喬沉重地道:“一個朋友受了重傷,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只有你這裡最適宜療傷,所以我帶他來這裡,請你幫忙。”
那話聲有種令人不能抗拒的力量,蘭婷內心裡突然沉重起來,她那股子喜悅隨著桑小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