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你可不能血口噴人!”齊虎驚恐萬分,這盧忠為了自己活命,居然如此栽贓自己!
“郭大人,卑職一是糊塗,誤信人言……”
“盧大人,你……”齊虎渾身抖若篩糠。
……
看著這兩人跪在自己面前表演,真是狗咬狗,一嘴毛,郭怒心中暢快無比,多少年都沒有這麼舒坦了!
“齊虎,盧鎮撫說的可是實情?”
“馬大人,不是,卑職沒有說過……”齊虎更慌了,馬順和盧忠明顯是想要棄卒保帥,而他就是那個背棄的卒子!
“嗯?”
“大人,我,我……”齊虎突然暴跳起來,一腳揣向那跪在地上的宋輝,“大人,都是他,他蠱惑我的,卑職輕信他人胡言,卑職有罪,卑職有罪……”
“來人,把宋輝押入大牢,聽候處置!”馬順大喝一聲,命令左右道。
“馬大人,僅憑一句誤聽誤信他人之言就可以將關係撇的一乾二淨,這恐怕不妥吧?”郭怒道。
“郭大人,那你說要怎麼樣?”馬順哼哼一聲道。
“且不說盧、齊兩位是否真的被矇蔽了,就算是真的,他們就可以不用負責嗎?”郭怒怒而斥道,“大堂之下,犯人喊冤,盧大人可是連給犯人張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動用大刑,大明律法是怎麼說的?”
盧忠聞言,頓時嚇的面如土色,有些事情,不較真,啥事兒都沒有,可較起真來,就麻煩了!
“郭大人,差不多就行了,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更應該不能寬縱,這萬一傳到聖上的耳中,這個御下不嚴的責任是你馬大人負責,還是我郭怒來背?”郭怒鄭重一聲道。
“郭大人嚴重了,這算不上什麼大事,出了事本官負責,難道還不行嗎?”馬順不以為然道,一個小小的刁民,在他眼裡還不如自家養的一條狗值錢呢!
沒死,賠些錢也就是了。
再說,宮裡還有王振為他說話撐腰,這種事根本到不了皇帝的耳朵。
“馬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到時候聖上追究起來,可不會因為這個不追究本官的責任?”郭怒等的就是馬順這句話。
“是的,怎麼了,郭大人,你還想到聖上面前參我一本?”馬順也怫然怒了,這郭怒太不知進退了,還不依不饒了,把自己看成是他的上司了嗎?
“今天發生的事情,本官有權具本上奏,一切等聖上裁斷!”郭怒道。
“郭兄,這事兒關乎我們錦衣衛聲譽,還是不要驚動聖駕了吧?”馬順放低姿態道,“這傳出去,有損錦衣衛的威儀。”
“馬大人,今天發生在北衙的事情恐怕是捂不住的,咱們若是為了顧忌錦衣衛的聲譽,萬一聖上知道了,責怪我們,這個責任誰來負?”郭怒問道。
“那也用不著據實上奏嘛!”
“這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馬大人,你難道不害怕嗎?”郭怒冷笑一聲道。
“這個……”
“馬大人,既然你替盧、齊兩位作保,那下官就先回衙了!”郭怒起身道。
“郭大人,再商量一下嘛!”
“下官南衙還有政務要處理,就不打擾了,告辭!”郭怒沒時間在這裡跟馬順東拉西扯的,得回去趕緊寫奏摺,這要是讓馬順等人惡人先告狀,給皇帝造成先入為主就麻煩了!
“郭大人,郭兄……”
郭怒帶人迅速離開北衙,還將一干犯人以及人證和物證全部都帶走了!
“馬大人,救我!”北衙大堂之上,馬順和齊虎噗通一聲,一起跪在馬順跟前。
“你們兩個,哎……”馬順一屁股坐了下來,一籌莫展。
沒想到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