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德道:“皇上,草民從小便被家父逼著學習兵法韜略,因而熟記在胸,至今未忘。不過,因為草民沒有機會上戰場,所以只能算是紙上談兵。”
兩人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看似魯莽的呼延德卻是通曉兵法,長相斯文的韓靖卻反而不好讀書。我又一次感嘆道,人不可貌相,放之四海而皆準也。
“呼延德、韓靖。”
“草民在。”
“明日下午你們前往軍務院報道,具體職務待朕和軍務院商議後再定。”
“是,皇上。”
“嶽方,你們呢,有何需求?”
嶽方道:“皇上,草民無一技之長,目前衣食無憂,足矣,並無他求。”
“好,甘於平淡,有時也是一種境界。”我笑笑道,“嶽方,今後你們岳家有何需求可以讓呼延德他們轉告,朕會盡量予以滿足。”
“草民謝皇上恩典。”
呼延德等人走後,袁棘道:“恭喜陛下,得此兩員大將。”
“呵呵,多多益善。”
十二月中旬,臨安軍區副制置使王安節將軍、第三廂指揮使吳松含將軍率領整編第三廂一萬二千多名將士抵達郢州。臨安軍區第三廂的到來,讓蒙古阿術等人興奮不已,雖然只有一廂的軍力,卻令蒙古人覺得,南朝的援軍看來終於按耐不住了。
在收到訊息的當天,元帥阿術召集了一次小型軍事會議。
“各位將軍,南朝臨安軍區的一個整編廂已於近日抵達郢州城,加上原先的數千人馬,差不多達到兩萬了,這兩萬南朝將士毫無疑問是衝著襄樊而來的,所以,我軍要隨時做好圍城打援的準備。”
一眾將領齊聲道:“是,大帥。”
阿術小聲的“嗯”了一聲,繼續道:“大汗所制定的圍而不攻策略就是希望能在襄陽城外儘量多的消滅宋軍,這個機會很快就要來了。在這之前,對於襄陽的壓迫不能放鬆,阿刺罕將軍,你部繼續每天砲擊襄陽。”
“是,大帥。”阿刺罕道,“不過,我軍的拋石機在連續發射後已有不少需要大修了。”
和任何武器一樣,拋石機的使用次數也是有限度的,即便是在科技發達的後世,也避免不了保養,何況是在宋朝末年。
“這倒是個問題。”阿術想了想道,“阿刺罕,你軍每日以一半數量的拋石機進行發射,剩下的一半,不管是好是壞,輪流大修保固。”
“末將遵命。”
“劉整將軍,等第一批戰船造好後,你率領我朝水師在小範圍內嘗試著和襄陽的水師較量下。”
“是,大帥。”
“各位,襄樊兩地的陸路雖然已為我軍所阻,但其水路還可通行,近些時日,本帥和史將軍、劉將軍仔細觀察了襄陽周邊的地形,決定下一步儘可能地封鎖其水路的通行,並阻斷襄陽、樊城之間的聯絡,也就是漢水上的連線浮橋。”
張弘範道:“大帥,要封鎖襄陽的水路,非得劉整將軍的水師不可,我等暫且無此能力吧?”
史天澤笑道:“張將軍,要完全封鎖水路,當然要靠劉將軍的水師,但在戰船打造好之前,我軍並非沒有其他辦法,我等盡是北方人士,不諳水戰,還是請劉將軍來說說吧。”
劉整言語簡單:“一般的水域都有漲潮或落潮之說,在落潮時其水位相對較低,可以於河道安置欄柵,以阻宋朝水師的大型戰船透過。當然,在漲潮時就沒有多大用處了。”
張弘範點點頭,暗自想道,自己自詡為天下奇才,又熟讀兵書,卻沒料到水戰也有很多講究。
阿術道:“史將軍、劉將軍說得不錯,我們不能等到戰船打造好之後再去封鎖襄陽的水路,諸將聽令。”
“是,請大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