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琪親自舉槍,向五米、十米、二十米外的目標各射了一槍。經過試射,火槍在十米之外是無法擊穿經過加工後的桌面,哪怕是五米的近距離,火槍的效果也不大,雖然勉強將桌面擊穿,但也沒有傷及擺在桌面後的物體。
阿術大聲道:“好,阿刺罕將軍,由你負責監督,立即製作。”
“是,大帥。”
鄧州城南門一帶的城牆在五十五門火炮的輪番轟擊下幾乎全部坍塌。我舉起望遠鏡,從火炮的煙霧間歇中向北看去,城牆上空無一人。
“都逃了?”
得到我的指示,呂文煥一聲令下,作為先鋒的第二廂和忠順軍將士在吳松含、孟天翔的率領下立即向城門衝去。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當第二廂的騎軍和忠順軍衝進城門後,發現城內的守軍已經全部撤離。
約莫一刻鐘後,有斥候來報,城中守軍在我朝火炮的轟擊時已經從鄧州城北門、東門撤退。
鄧州城雖然不大,卻是一百多年以來,河南南部的一處重要軍事基地。自1141年歸屬金國起,鄧州就成為南宋和金國長期對峙的橋頭堡,蒙古滅金後,又成為蒙古人南侵的最前沿。
從外面看,鄧州城的城牆似模似樣,但進入其中,卻發現城內是一片蕭條。
我在城內四處走了走,見所有房屋緊閉,人影皆無,一點都沒有“被解放”的熱鬧場面。“各位將軍,這鄧州城空無一人嗎?”
江萬載道:“應該不會。當年端平入洛時,我軍也光復過鄧州,那時的場景和今日一樣,城裡的百姓全都躲在屋裡,無人敢外出。”
“這是為何?莫非鄧州的百姓甘願接受蒙古人的欺凌,而,而不歡迎我軍嗎?”我的思維可能還停留在後世的電影電視中,一旦解放軍攻入,則到處都是舉著紅旗,高呼口號的百姓。
江萬載笑笑道:“陛下,這倒不是。鄧州城屢經戰火,無論是對我宋軍,還是以往的金人,又或是現在的蒙古人,城裡的百姓都存有戒心。在他們看來,誰來都一樣,吃虧的,總是他們。”
說到這裡,江萬載搖搖頭,神色變得有些暗淡道:“陛下,老臣曾聽到過鄧州的同僚說過,當年我軍經過鄧州前往汴京的時候,城裡的部分百姓還是願意提供各種幫助的,畢竟都是漢人。但是,當我軍敗退,再次來到鄧州時,我軍將士因沒有糧食,便到處搶劫,哎。。。。。。”
我嘆了口氣,想了想道:“有關我軍的政策都宣揚下去了吧。”
“陛下放心。”呂文煥道,“末將在昨夜就專門對此召開過會議,凡是有擾民者,必按軍規處置。入城後,末將已經派人在四處張貼安民告示了。”
“恩,各位將軍,在城中你們有熟悉之人嗎?”
中路軍副帥王安節道:“陛下,末將祖籍鄧州,王家乃是鄧州大姓,想必城裡還有不少王氏族人,只是末將之前從未到過鄧州,也沒有見過這些本族之人。”
“王將軍,你知道你們族人住在何處嗎?”
“末將曾聽先父講過,王家宗祠位於鄧州城東北,緊鄰花洲書院。”
“花洲書院?朕知道,我朝慶曆年間,時任鄧州知州的范仲淹所建立的一所書院內講學堂,書院東側有座江南風格的花園,名喚百花洲,其中有覽秀亭,春風閣等,是以,書院因此得名。”
王安節道:“陛下博學甚廣,末將身為鄧州人氏,反倒不知其來歷。”
我呵呵一笑道:“王將軍,去你家宗祠一觀。”
“是,陛下。”
不一會,花洲書院便引入眼簾。
和想象中的大不一樣,這所在北宋年間有名的書院已是破舊不堪。走到近前,只見書院門前有一塊石碑,上面刻有一首黃庭堅親筆書寫的一首詩,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