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曲主子要過來,否則就是借奴才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拿熱水來消雪啊!”
高懸在頭上的冬陽灑下一層淡薄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激起幾絲細細的暖意,阿嫵驚魂甫定地揉著胸口道:“你好端端的消雪幹嘛?”
“主子去送殿下離京,還沒回來,奴才閒著沒事又見天氣不錯,便想趁主子回來之前把院裡的雪給消融掉,也好讓主子走著舒服點。”阮敬昭垂首坦言,說到此事,忽而帶上了幾分濃重的鼻音道:“曲主子與我家主子親如姐妹,昨日又剛剛替我家主子洗清了不白之冤,可是我卻害得曲主子摔倒,實在是罪該萬死,求曲主子責罰!”
“慢著!”阿嫵神色愕然:“你說你不知道我要過來,而且王妃還沒回府?”不止是她,流意與陳小亦是面面相覷,滿臉奇怪。
阮敬昭茫然不解地抬頭回道:“是啊,怎麼了?”
“不可能啊,明明是此處派了一個叫寶珠的侍女來請我,說王妃已經回來了,還說殿下有話代王妃轉述,所以我才過來。”
阮敬昭“啊”地一聲驚呼:“沒有,王妃根本還沒回來,至於寶珠,我們這裡並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下人。”
第二十九章 禍事(6)
第二十九章 禍事(6)
“不可能。”流意大聲道:“她明明就說是王妃這裡的下人,是新調撥過來的。”
阮敬昭依然只是搖頭,覷了一眼似有所思的阿嫵道:“曲主子,院裡確是新調了個幾個奴才過來,但絕無一個叫寶珠的,您看這樣行不,眼下除了侍候主子出去的玲瓏和玉翠外,其他都在院中,不若奴才將他們叫出來,讓您認認?”
彼時,阿嫵已經大概想清楚了是件什麼事,恐怕是有人知道阮敬昭此刻正在院中消雪,所以故借阮梅心之名,將她引來此地,好讓沒有防備的她中招,如此就可解釋剛才寶珠非說要先行離去的怪異舉動了。
只是這個人會是誰派來的?含妃?應該不可能吧,她剛因小產之事大鬧一場,按理應不會這麼快有精力做怪啊?
帶著滿腔的疑問,阿嫵與流意仔細辯認了阮敬昭召集起來的那些下人,不論男女都在裡面,確實沒有發現那個名叫寶珠的侍女,正自此時,阮梅心自外頭進來,看到阿嫵在甚是吃驚:“咦,妹妹你怎麼在這裡?”
阿嫵還沒想好是否要據實回答,流意已經嘴快的將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阮梅心聽後勃然色變,怒氣衝衝地質問再度跪下的阮敬昭:“說,流意所說的是不是事實,剛才是你害曲妃跌倒?”
阮敬昭不敢扯謊,低頭承認,復又解釋道:“啟稟主子,奴才真的是不知道……”
話未說完便被阮梅心打斷:“你不必再說,我不想聽,敬昭,你跟在我身邊十餘年,做事一直小心謹慎。從未有不對的時候。可是這次,你竟如此不小心,幸好曲妃沒事,否則我要如何面對曲妃,如何面對剛剛離京的殿下?你說!”說到這兒她已是雙眼含淚,一副恨極氣極的模樣。::r />;
“主子,奴才真的是無心之失,絕不是有意的!”阮敬昭委屈至極:“求主子饒命!”
“你還好意思說。無心之失就不用處置了嗎?我若不嚴懲你,這次地事一旦被不明事理地人拿去嚼舌根子,一定會說是我在背後主使你這麼做,想毀了曲妃的孩子!敬昭,你明白嗎?”說到難過處,她忍不住墜下清淚,落在溼淋的地面。
阮敬昭無言良久,終是垮下了肩膀。沉聲道:“是,奴才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請主子嚴懲!”
“好!”說完這個字後,阮梅心揚臉衝站在院裡的小廝道:“去拿庭杖來!”
阿嫵沒想到她竟會動起真格來。忙上前攔了道:“王妃您這是做什麼,我眼下不是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