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卻置若罔聞,仍舊一副文藝憂鬱青年狀盯著貨架——簡直就像那上面開了朵花兒一樣。
地中海有些尷尬,正好我跟了出來,就扭頭瞪了我一眼,好像是我坑他的一樣……我冤枉啊TAT
過了好一會兒,這個詭異的沉默場景才被打破了。
小哥轉過頭,慢吞吞地看了我一眼:“王盟,我要走了。”
“——誒?!”
他繼續慢吞吞地道:“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我得回去一趟……”
“…………………………”我說你到底是有個毛的事啊還有你到底是要回哪裡去啊明明你睡的地方就在這間屋子往後走十來步上個樓梯右手邊第二間屋子老闆還發著燒在裡頭躺著好吧?!!!!!
小哥往外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林先生。”
“啊?”突然被點到名,地中海愣了一下。
“…那件祭紅是真的。”
“…哈?”
“…不過若是要鎮宅…你家的地址是…”小哥報出一串地名,突然又不說了,搖搖頭:“…這個不該我多嘴的。”
眼看小哥又要走,地中海忙跟上去,掏出一張名片遞上去:“這個是我的名片,有空的話還想請張先生出來喝個茶,方便留下聯絡方式嗎?”
小哥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又報出一串數字--
喂?!!那是我的手機號耶!!!
說完小哥就走了,直到他背影都看不見了,地中海這才轉頭對我說了一句“跟吳老闆說一聲,這次先緩緩”就忙忙地離開了,剩我一個人在那裡傻站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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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先上樓照顧老闆,老闆的燒看起來是退了一些了,體溫也降到了37。6度,只要夜裡不再燒起來應該就沒事了。
老闆吃了點東西,比下午精神好了點,我就把小哥的事跟他說了一遍,起先老闆也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到後面,突然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小哥推開門走了進來:“吳邪,你的藥。”
然後,頓了一下,說:“明天,好起來的話,陪我出去喝茶吧。”
接下來的兩天裡,什麼事都沒發生~~~我仍舊每天做著雜七雜八的事情,照顧(?)著生病中的老闆的飲食起居……不對,只有飲食,起居歸小哥管……順帶時不時因為粥里加不加綠豆感冒藥和羅紅黴素能不能一起吃之類的問題翻一下桌=__=||||||||
直到第三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拿過來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本來不打算管它,可是它堅持不懈地響了老半天,感覺又不像是那種詐騙電話,我想了老半天,突然“啊”地一聲叫出來——說不定是那個地中海打過來的啊!!!
“小哥!!!電話!!!!”我向樓上喊道。
可是小哥卻淡淡地道:“不用管它。”
“……誒?”
可是既然小哥都這麼說了……我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擦貨架。
過了五分鐘,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
“小哥!!電話!!!”
“不用管它。”
“……”
……如是往復迴圈3遍之後,小哥終於姍姍出現了……我錯了這個形容是那隻貓自己加上來的小哥啊您把那刀先收起來成麼那是危險物品很容易就出人命的TAT……
只見小哥拿過電話接了起來,淡淡地道:“……抱歉,剛剛在忙。”
…………
………………難道小哥你這就是傳說中的擺譜…………
“……嗯……”
不知道那個地中海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