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看了看葉風,然後一探手,從背上摘下了弩弓,同時謹慎地在馬背上俯低了身體。
葉風側耳聽了一下,然後一招手,徑自策馬離開了大道,轉上旁邊的一條岔道。
尤拉回頭看了看,大道之上空曠無人。急忙也鬼鬼崇崇地跟了上去。
兩人沿著岔道,向前又走了不遠。
兩人赫然發現地上多了一具屍體,旁邊還有搏鬥的痕跡,那痕跡一路向前而去。
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小心地跟了上去。
兩人轉過一個小丘之後,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只見殘破的戰甲兵刃散落了一地,數十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個個怒目圓睜,即使是死也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兵刃。保持著生前浴血撕殺的表情。
讓人心驚的是,所有倒在地上的屍體全都在心口或要害之處又被人給補上了一刀,很顯然不管是哪一方乾的,這些心狠手辣的傢伙為了不走漏訊息,連自己的傷員也全乾掉了。
葉風翻身下馬,仔細地端詳了其中一名身披白袍的戰士,小聲地道:“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的?”
尤拉探頭過來看了看,摸著下巴附合道:“是啊,你一說我也覺得這人有些面熟。”
兩人看著那屍體正疑惑的時候,一陣微風吹來,將一陣微弱兵刃交擊聲,吹入了兩人的耳中。
葉風猶豫了一下,將馬匹留在了原處,然後帶著尤拉小心地潛了過去。
兩人又走了一段,那搏殺的聲音越來越清楚了起來。
兵器的碰撞聲,怒罵聲,哀嚎聲,也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葉風帶著尤拉撥開了草叢,潛到了一座小丘的頂上,居高臨下,立時將整個戰場收入了眼底。
只見在下的平地之上,六七百人分成了黑衣白袍的兩派正大呼酣戰。亡命搏殺。
一百餘名白袍侍衛將一輛沒有任何紋章標誌的馬車護在中間,正拼死抵抗著那佔絕對優勢的黑衣人的潮水狂攻。
雖然黑衣人們佔了優勢,但是卻遠遠不如白袍侍衛們的配合無間。
他們雖然屢屢發動了進攻,但是那一百多的白袍侍衛卻如同大海中礁石一樣,,儘管每一次都是眼看著就要被淹滅了,危險到了極點。但是在潮水退去之後,卻依然堅實挺立。反倒是讓那些黑衣人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尤拉趴在葉風身邊的草地上,掏出了瞄準鏡,仔細地張望了一下,興奮地叫道:“啊哈~!我說怎麼會眼熟呢?原來都是漢哥的小弟~!”
他頓了一下,有些興災樂禍地道:“不管對手是誰,看來這一次他們是要倒大黴了~!”
葉風不由一愣,伸手奪了過去,然後將鏡頭對準了馬車,最後神情複雜地嘆息了一聲。
尤拉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奇道:“你怎麼了?讓我看看。”
葉風苦笑了一下,將瞄準鏡又交到了他的手中,道:“你透過車窗看一下。”
尤拉依言舉起了瞄準鏡,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道:“哈~!原來漢哥也在啊,包著一隻眼睛,跟個豬頭似的。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他。又不打個旗子,活該被強盜打劫~!”
葉風驚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釋然了。
那位將軍率領麾下的迦太軍團,將高傲的諾曼人打怕了。他們雖然敬佩這位無敵的統帥,但是卻並不表示這些諾曼人不恨他。就連尤拉也受到了他們的感染,有機會幸災樂禍一把,當然要好好地嘲笑一番。
尤拉舉著瞄準鏡又看了看另一邊的黑衣人,不由得奇道:“咦?這些勇士們又是什麼人?看衣著打扮不像是強盜,倒像是……倒像是……”
他看到一名蒙著臉的黑衣首領拿出一張絲制的手帕,嬌柔做作地擦了擦額頭,立時肯定地道:“